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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软禁殷清歌期间,还断绝了殷清歌和外界的一切通讯,于是自离开青澜开始殷清歌一直未能接到青澜的任何信息。
而等殷清歌再回到青澜,不论是他和墨有舒,还是青澜的那些人都是震惊的。
殷清歌等人的震惊是因为,他们只是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殷文言竟然背上了许多的罪名,甚至被关押进了寒骨岭的禁地。
而最近还传来消息,殷文言已经被不明人士劫走,看守的妖兽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而青澜的那些长老管事们震惊,那是因为他们都没想到殷清歌竟然在音讯无了几年后,又突然安然无恙的出现了。这出现简直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甚至不少人都心虚的不知所措起来,但却都还在极力的掩饰和污蔑着殷文言做了什么,他们是多么的不得不才决定那样处罚他。
殷清歌听了什么都没说,只是沉着脸,但越是这么安静背后风雨欲来的味道才越发的浓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而墨有舒在一旁则是冷笑,他没想到的是他重得了一次机会再回到这个世界,明明起点是一样的,但让他意外的是后来的走向却与曾经偏离得越来越远,这也才使得他没有再盲目的相信着自己曾经的记忆。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世殷文言竟然会有这样的遭遇,明明前世殷文言的修炼一途都是很顺遂的,一直到去了四海才有了各种大危难,而他自己也遭遇了墨家的毒手被困在无尽的黑暗中不知生不如死。
而在一群冷汗直流的长老管事中,只有一个人还是淡定的,就是木良吉。
在殷清歌和墨有舒去四海后,音讯无的几年里,木良吉被诸位长老推选成为暂时的青澜的最高代理人。
这几年的经历让他变得更加意气风发,除了殷清歌刚回宗时的瞬间错愕,后来一直都是沉着而冷静的,看不出任何问题——只除了一直对他有所关注的墨有舒,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隐藏极深的野心。
这时他站出来,朝上首的殷清歌行礼后,慎重道:“殷师弟会做出那样的事,不论是门中诸位长老、管事还是各位同门也是难以置信的,只是在我们搜查到的证据中,种种迹象都指向殷师弟,我们虽也痛心,却也无可奈何,还请掌门慎重定夺!”
墨有舒听了只觉得可笑,木良吉这话说得好听,但到底还是将殷文言说了个十恶不赦,话不多却也在隐隐的威胁着殷清歌。
只是,他也不想想他才活了几个年头,是个什么人,敢这样对殷清歌说话,他到底还记不记得这偌大的九州第一派“青澜派”都是由谁一手建立的?
而殷清歌程就静默的听着那些长老管事和木良吉说话,期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眼神却越来越沉如潭水。
他平日虽然对殷文言严厉而不苟言笑,但那终究是他爱妻留给他的独子,说起来没有任何人能比他这个做父亲的更爱殷文言。
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殷文言的秉性,他们以为凭他们几句话他就能抛弃自己的独子?他们以为,他殷清歌从四海来到九州建立这青澜派到底是为了什么?
殷清歌的沉默和面无表情,使这议事堂的气氛越发的压抑沉重,他不说话别人也不敢说话,而木良吉就一直保持着弯腰抱拳的姿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眼中的情绪变化万千。
在这压抑的气氛中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有人以为自己要被这压抑中致死的时候,殷清歌却突然开口说了唯一的一句话,让他们都先回去。
“我刚从四海回来甚是疲惫,还有什么要议的,待迟些吧。”
众人连忙如释重负都赶紧离开了议事堂,只有木良吉还站在堂中还不愿走,正准备走的大长老看到了,皱着眉头上前将人强行拖走。
似责怪般,实则却是提醒的说:“掌门刚回来,还有什么事等掌门休息好了再说!”木良吉隐有不甘的跟着大长老也一起离开了。
偌大的议事堂一时只有殷清歌和墨有舒两人,殷清歌习惯性的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目光还看向那些人离开的方向说了句有些突兀的话:“青澜派安逸太久了。”
墨有舒却是听懂了其中的意思,他双臂环抱在胸前,合起的扇子一下一下的敲在自己的下巴上,笑着道:“掌门所言极是,青澜还有更长路可以走,内部的腐烂也该剔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