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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派人去检察院询问,并且设法找到她跟本案有关的证据。”
我当时没有说话,眼睛盯着之前案件现场的照片,越是仔细看就越感觉不对劲,发现我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刘政委忽然提问道:“陈法医,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颔首,抬眸看向了众人:“不是同一个凶手,古墓的案子问题关键不在死者身上的创痕,而是诺基亚手机,或者说两个案件结合起来也可以这样说,我的意思是,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的案件,我们的重心都看错了,案件的重心应该是手机,我认为这个凶手是一个连环杀手,很可能之前的郝香雪完是给谁顶罪了,我们竟然没有发现!”
“什么?陈法医,这种事情事关重大,可不能胡乱猜测!”刘政委发出了质疑,疑惑地看向了我。
其他人此刻也纷纷侧目,惊讶得不行,我却坚定地说道:“之前我都没有留意,但刚才我从一些细节中分析出来了,第一,郝香雪是女孩子,古墓的案件中两个死者身上的创痕都比较深邃,这不是一个女性能留下的伤痕;第二,那个时候古墓没有被考古队发现,这种地方如果不是专业的盗墓贼一进去说不定就迷路了,根本出不来的,郝香雪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条件。”
我说到这里,打开了旁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才继续道:“第三,两个手机我们都发现的DNA不是郝香雪的,而是靖易彤的,这证明她当时接触过这两个手机,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呢?
我想当时靖易彤应该是跟凶手在一起过的,然后那凶手家里就藏着不少这样的手机,这是他杀人后喜欢扔在现场的东西,当时靖易彤发现这些手机的时候肯定会感觉好奇,于是忍不住就触碰了一下,我想这个举动应该是被凶手发现了,所以那凶手就产生了杀死她的念头,因为他不想让靖易彤知道自己的秘密。
第四,这种古老的诺基亚手机应该对凶手有着特殊的含义,致使他才会在杀人后留下它们,我们也知道吧,连环杀手最大的特征,就是“固定”,杀人动机、杀人模式以及杀害对象都不轻易改变,这是因为连环杀手的杀人行为是为了要满足心目中一个固定的理想目标的缘故。
这个目标的内容可能与一个或多个人的性以及权利,甚至生存有关,也可能纯粹是一些道德文化观念,但内容扭曲、和现实脱节,连环杀手如同一般的罪犯,他们也千方百计为自己的行为解释,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要再重现一次心中的目标,杀人模式也几乎都固定,不易改变,他的这个固定性就是那种手机了,这是他的一个明显的犯罪标签!”
当时许多警员都同意了我的看法,但何笙和高明强有别的意见,他们都认为凶手还是郝香雪,但经过信息讨论后,头号重案组的成员最终还是认定了同一个调查方向,那就是靖易彤的男友岑志新。
先不说他和郝香雪的关系,还有3年前的作案原因,但只要再次找到此人,我们就能从中发掘出一些情况,只是按照现在的条件,我们还不能申请搜查令,只能用一种敲山震虎的手段来试探,何笙和高明强先去寻找他,我和苏雅馨打算在解剖室再好好复查尸体,希望能从中找到更加多有用的线索帮助警队破案。
我们还是从铝的成分继续入手,因为电子设计什么的,我们后续调查了一下发现也跟铝有联系,一些电路芯片就是要使用这种材料的,我和苏雅馨合作经过一段时间的比对实验,发现这是一种二极管附近残留的物质,我把这个发给了何笙。
不过具体是哪种二极管如果我们比对不出来,还是得慢慢排查的,何笙收到我的信息后只是嗯了一声,之后就没回复了,或许他觉得这个发现起到的作用不大吧,我看咱们现在也没事干,这夜我们先回到了公寓,侦查组他们应该也会暂时撤回去的,毕竟晚上不好展开走访调查工作。
一夜无语,第二天我们毫无意外的又受到了何笙的邀请,要跟他们一起去进行各种调查工作,理由还是人手不足,我们是头号重案组什么的,其实我也习惯了。
我跟苏雅馨再次组成一组,何笙交给我们的任务是帮助杜玉婷一起寻找那两个受害者的尸源,从他们的身体特征分析,加上那对戒指,人口失踪调查科那边传来一个消息,说是在3年前一对夫妇曾经报案说,自己的女儿和女婿都失踪了,他们描述的失踪者身高体重都跟我们在古墓发现的尸骨很像,更加重要的是,这对夫妇在来到公安局的时候,把那对他们曾经用来结婚的戒指认出来了。
杜玉婷使用颅骨还原技术复原出两个人的大致模样,这对夫妇一看到屏幕上的两张人脸时,顿时都嚎啕大哭起来,即便没有回答,但就他们的反应,我们都知道死者身份确定了。
但为了得到科学依据,我们抽取了母方的血液,还拿走了一些生物组织,要验证DNA,首选的其实是生物组织第二才是血液,当然毛发也可以,在化验室,我和苏雅馨谨慎地拿出女受害者骨骼中之前提取的骨髓样本跟母方提取出来的DNA做比对,发现吻合度为百分之九十九。
女死者的名字叫励之雪,24岁,这是她死亡时的年龄,她是富明市淮海镇人,之前死亡的时候她才刚大学毕业,竟然都没有从事过工作就这样遇害了。
男死者方面我们也找到了他的母亲,经过对比也是DNA吻合,他的名字叫尉鹏运,25岁,他也是在励之雪毕业的那所校园富明市希望美术学院毕业的,男方当时已经在淮海中心设计公司开展了一年的工作,本来两人是想结婚后一起进入相同的公司打拼,没想到这个美梦才开始,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