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还真是直接得很。
任念念的胆子都在嘴上,这会儿结巴得更厉害,说道:“我好奇这干什么……”
她的脸红得厉害,像熟透的虾仁似的。
于安河低笑了一声,抬起手来,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我没事,去睡吧。”
原来他刚才都是故意的。
以往任念念都会死皮赖脸的赖在他的房间里的,今天却没有,在他的手松开时一溜烟的回房间去了。
于安河低低的笑了一声,听到隔壁传来清脆的关门声,这才也关上门,去洗漱去了。
任念念和于安河的婚礼是在秋末举行的,她要求一切从简。因为于安河的身份的缘故,宾客都是身边亲近的人。宾客虽是不多,但婚礼却十分的浪漫,只是全场都禁止拍照。
婚礼虽是简单,但任念念仍旧是累得不行。一个劲儿的嚷着结婚这不是人干的事儿。晚上倒在房间里连动也不想动。
于安河的体力比她好许多,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疲惫。将热水放好,这才让她去洗澡。
两人以后都会呆在同一房间了,任念念有些儿别扭,不过还是起身磨磨蹭蹭的去了。
这一晚她总算是见识到了于先生是否有,因为她的生涩,他十分的温柔。但直折腾到了凌晨,她这才疲惫至极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眼就看到了于安河英俊的侧脸。这还是第一次两人在同一张床上醒来,下意识的,任念念的脸上哗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于安河轻笑了一声,说道:“醒了。”
屋子里的窗帘拉着,光线有些暗。他的声音暗哑带着磁性,别样的蛊惑人心。
任念念不太自在,唔了一声。她是想马上爬起来的,但才刚动了动,身体的酸痛就传了过来。她忍不住的呲了一声。
“疼?”于安河问了一句,然后起来,他很快拿了衬衫穿上,对任念念说道:“躺着先别动。”
任念念没敢看他,含含糊糊的唔了一声,拉了被子蒙住了头。
他很快便下了楼,没多时后就从端了吃了从楼下上来。早餐比以往的丰富,还有一碗阿姨早早的就起来煲的补气血的汤。
他温柔至极,等着任念念吃了早餐,又去放了热水让她泡澡。尔后又将窗户打开,让她去窗边儿的藤椅上躺着晒太阳。
两人之间的关系虽是更近了一步,但任念念不知道为什么很是不自在,整个人忸忸怩怩的,连看也不敢看他了。
她倒是难得的有害羞的时候。
不过任念念的这害羞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星期过后就恢复了女流氓的样儿,时不时的会调戏于安河几句。
每每这时候于安河都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等到了晚上再收拾她。
于安河每年都在进行体检,以往的体检是由阿斐陪着的。今年不一样,今年由任念念陪着。
给他体检的是许医生,他对于他今年的状况是满意的,难得的没有拉着一张脸。
天气好,两人并没有急着回宅子那边。任念念拉着于安河去游乐园逛了一圈儿,到傍晚时又去吃了东西看了电影,这才打道回府。
她这段时间请了假,不可谓不自由自在。眼看请假的时间到了,晚上时她坐在于安河的怀里,十分主动的搂住了他的脖子,撒娇着说道:“我可不可以不去学校了?”
她这撒娇对于先生来说几乎是百分之百的管用。
然而今天于先生却连眉头也未挑一下,想也不想的说道:“不行。”
任念念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问道:“为什么不行?”
于先生摆出了一副老学究的样子来,说道:“多学点儿东西没什么坏处。”
他这副家长的口吻惹怒了任念念,她豁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挑衅的看着于安河,说道:“我就不去怎么了?”
任先生不亏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脸色半点儿也不变,慢悠悠的说道:“你可以不去,我把老师请到家里来。”
他还真是要和她死磕到底,任念念哪里是他的对手,悻悻的闭了嘴。
因为这事儿起了分歧的缘故,两人一晚上都没说话。任念念自己看自己的电视,离于安河离得远远的。
她这样儿就跟一孩子似的,于安河忍不住微微笑笑,不动声色的就那么坐着。到了上床时间也不叫她,自己就洗漱先上了床。
任念念等着他妥协哄自己,见他没有哄自己的意思,电视也不看了,气冲冲的叉腰到了床前,说道:“我要分居!”
她的声音洪亮。
床上看杂志的于安河总算是抬起了头来,看向了她,“嗯?”
他虽是一副慢腾腾的样儿,但不知道任念念怎么的就莫名的有些心虚,她在床边儿上坐了下来,哼哼唧唧的说道:“我要分居,你不许再睡这房间里。”
于安河总算是放下了手中的杂志,唇角带笑的看着她,慢悠悠的问道:“那我睡哪儿?”
任念念不耐烦的摆手,说道:“那么多房间,你爱睡哪儿就睡哪儿去!反正不许睡这房间里。”
于安河笑了一声,说道:“这是恼羞成怒了?”他说着示意任念念过去,说道:“我陪着你去学校?”
任念念忽然就气短了,哼哼着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要你陪着去?我自己会去。”
这话说出来,她才发现自己上了于安河的当了。她本是不打算去的,怎么就说自己会去了?
她是有些懊恼的,直想拍自己的脑袋几下。
于安河得到她这答案是满意的,招招手,说道:“不早了,过来睡觉。”
任念念在他面前是没骨气的,气哼哼的走了过去,坐到了床边儿上。
就算是再怎么想偷懒,她第二天还是乖乖的去了学校。放学时她故意让于安河着急,直接将手机关机,磨蹭了半天才出了学校。
她本以为是司机在外边儿等她,但出去时才见来接她的人是于安河,他的手中拿着一烤红薯,虽是戴了口罩,但站在人来人去的学校门口仍旧十分的引人注意。
任念念没想到他会亲自过来,刚才想让他着急的那点儿小心思消失不见,快步的上前,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让司机过来就行吗?”
于安河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将红薯递给了她,又接过了她手中的包,说道:“司机今天临时有事。”
两人一同往车边走去,任念念边走边嘀咕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这边虽是有公寓,但宅子那边住着宽敞舒服,所以就没搬过来。
于安河并不说话,只是微笑着。拉开车门让她上车。任念念的心忽然就柔软得一塌糊涂。不再念叨着不上学的事儿了。
秋天很快就过去,初冬来临。每天耽搁在路上的时间太长,任念念和于安河又搬回了公寓这边,只在周末才会回宅子那边去。
天气冷起来了的缘故,于安河的病又犯了,时不时的都在咳嗽。阿姨每天炖冰糖雪梨也没什么用。叫了许医生过来,但不严重他没有开药,只让好好养着。
平常于安河都会接送她上学放学的,他生病了任念念就再也不让他接送了,让他好好呆在家里。怕他会无聊,她还会费尽心思的往家里带些吃的或是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