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各家的大儒和半圣争相发表各自观点。
维持现状和打破格局的比例渐渐显示六比四。
强调维持现在安逸生活的儒修竟然占了一大半。
楚敬贤的年龄,明明寿元大限将近,他居然也放弃了对长生大道的向往。
不过,景湖儒院掌院景致远,却是长生大道的坚定追寻者。
这是一场不分阵营归属,只论各自对道的修行体悟的激烈大争辩。
“岂有此理!”
“不可理喻!”
“你魏崇德端的不为人子!”
“谁敢阻老夫大道,老夫跟他誓不两立!”
“大魏儒门居然有魏崇德这样鼠目寸光的领袖!”
“难怪大魏王朝的国势一日不如一日,真是可悲!可叹!可怜!可恨!”
“他魏崇德还代表不了我大魏儒修!”
“呵呵,楚敬贤,我景致远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如此短视。”
“哈哈哈!他楚半圣是担心许守云逼他自尽!”
“……”
大家一个个吵得面红耳赤,茶杯茶壶四射,鞋子冠帽横飞,就差没激发修为大打出手了。
姚广云看了一会儿热闹后,悄悄地走了。
他身形在半空中一路横掠,直奔大魏皇宫深处的那座禁宫。
当他从空中像片落叶似的无声无息落地的时候,正好看到许守云和姜公公坐那大眼瞪小眼。
“姚先生你来得正好,你给评评理!”
看到姚广云现身,许守云当即起身,挽起袖子,理直气壮地说道:
“姜公公非得说我明早一定得参加陛下的祭天大典!”
“我现在手头上这么多大事,哪有功夫搞这种形式主义!我许守云就是天道的亲儿子,我犯得着浪费时间去跟老天爷祈福吗?!”
这大魏女帝真是闲的。
要是祭天有用,全天下的老百姓还不得天天求老天爷保佑赐福。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抵抗楚国的入侵。
“呵呵,我觉得姜公公说的有道理。”
姚广云先是淡然一笑,随即正色说道:
“自古以来,帝王祭祀苍天,可不是你说的什么形式主义,而是表达一种对上苍的敬畏之心。”
“督公现在官居一品,是陛下最信赖也最倚重的左膀右臂,陛下的事,就是督公的事。所以,明早的祭祀,你还真是非参加不可。”
也是时候让你跟陛下的真颜相见了。
陛下费尽苦心跟你小子斡旋了这么长时间,你小子怎么着也得好好感谢她当初的不杀之恩吧。
不然你还真以为你这卧底当得真的天衣无缝啊。
“许小子,你今天当着楚敬贤的面说了那么多,你不会真觉得你的楚国枢密院地秘司乙字组成员身份,咱们的陛下一点都不知情吧?”
姜桂似笑非笑地望着许守云说道:
“要不是陛下觉得你小子是个人才,你脖子上的脑袋早就掉了。”
咱家让你小子得瑟。
现在傻眼了吧。
“不是……你们真的早就知道我是卧底?”
许守云两只眼睛睁得溜圆,用力咽了几口唾沫,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卧草!
原来老子早就暴露了啊!
如果真是这样,那老子岂不是一直在被大魏女帝当猴耍啊!
太凶险了!
简直太凶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