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守云满脸满眼都是掩饰不住的眉飞色舞，姚广云真不想打击他。

否则，这人啊，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督公，古往今来，圣道圣学，非圣人不可创立。”

姚广云斟词酌句地缓缓说道：

“像督公这个年龄，这种修为，就能开创一部圣道圣学，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儒道修行，从凝气入道，然后修身，养性，知意，明悟，行圣，大儒，半圣，亚圣，文圣一步一天关。”

“每突破一个大境界，都能获得儒家正气灌体，去疾祛病，强身健体是不假。”

“但是，古往今来，还从没有人能在这个过程返老还童，或者断肢重生。”

“天道赐福，说是天道，实则是文道。是圣人归天后，用一身浩然正气留存在这个世间的文道赐福。”

“其最大的作用，是助人洗礼心灵，开启文窍，孕育文胆、文心，铸就文道道基。”

“行圣开文窍，大儒蕴文胆，半圣生文心。文心生，则道基成。”

许守云很是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角，嘿嘿笑道：

“既然能开文窍蕴文胆生文心，为什么本督就不可以再生长出小丁丁呢？”

“不管是天道，还是文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之一道，从来充满了不可知的神秘，一切皆有可能！”

甭管你们是否有据可查。

哪怕说是说破天，本督的小丁丁也生定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是哪家之说？”

姚广云怔然望着许守云，脑子里寻思良久，也没想出许守云刚才说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出自哪本典籍经义。

他只是觉得这句话越琢磨，越有深意和内涵。

“老子的道德经啊！”

许守云想都没想答道：

“你不会连老子是谁都不知道吧？”

姚广云苦苦思索，把脑海里的所有学问学识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老子的道德经是哪本经书。于是皱眉摇头说道：

“不知道。”

许守云听姚帝师这么一答，顿时明白了。

貌似、好像、可能本督又说漏嘴了。

老子的《道德经》，这个世界肯定没有！

要不然以姚广云的渊博学识，不可能不知道。

“这个……这个老子其实是一句市井粗话，老子就是我本人的意思。”

许守云只能顺着自己的话来圆：

“刚才话说得太高兴了，有些激动，所以一不留神暴粗口了。”

“姚先生，你也知道我没读过什么书，在知书达礼这方面的修养实在有限，你可千万别见怪啊！”

姚广云恍然大悟，点头说道：

“坊间的粗野村夫，确实有时候会自称老子。只是，督公，你的道德经是何经义？”

你许督公若是自称还没读过什么书，那全天下的读书人干脆都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

只不过，许守云这家伙的养性功夫还真差了些火候。

或许这跟他的年龄有关。

年轻人嘛，年轻气盛，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