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南二可不只有手里的刀,他抬脚一踢就将那只纸雀踢落到地上,然后紧接着一脚就踩扁了。
呲啦!
可分神注意脚下,又有几只纸雀穿过了他的刀墙,然后迅速的掠过南二的身上衣衫,又带起一道道血痕。
“又有两道喽,我倒是想看看你还能撑几下……”
那纸人笑着,挥舞了一下手臂,又有数不清楚的纸雀从他身上钻了出来,加入到了攻击南二的鸟群之中。
砰!砰!
南二又把两只纸雀狠狠地踩在了脚底下,他的脸上却被袭来的纸雀划出一道寸长的血痕。
“哼哼,小爷我能撑到你死为止!”
南二看着越来越多的纸雀,他咬着牙嘴上依旧是不依不饶,手上的刀却开始慢了下来。
毕竟他是人,一直大面积的挥刀实在是消耗体力,再加上那些纸雀时不时的偷袭,让他的身上遍布血痕。
剧烈的舞刀让南二即使是在这秋天的雨夜也出来一身汗,汗水滚落到那些新划的伤口上面,带来又痛又痒的感觉。
“哈哈,撑不住了,撑不住了吧。”
纸人拍着手掌,一边嬉笑着,一边指挥着那些纸雀加紧攻击南二。
嘭!
南二是且战且退,如今他已经从房屋内一角,退到了那座披着红布的雕塑前,他的左手边就是屋门。
他飞起一脚,把屋子的门踹开。
屋外疾风骤雨电闪雷鸣,急促的雨点斜着冲了进来,把地面打湿一片。
吹进来的夜雨寒风将那群纸雀的阵型打乱,有几只纸雀被刮进来的雨点打湿,摇摇晃晃的落到了地上。
南二见状,心想这奇怪的纸人一定是怕水的,脚下用力一踏地,整个人嗖的一下从屋门窜了出去。
啪。
踩着雨水,南二站到庭院之中。
“你耍赖!赖皮!”
纸人在屋子里面喊叫着,他的那些纸雀更是扑棱着翅膀,发出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响。
“哼哼,有本事你出来呀……”
南二横刀而立,雨水打湿了他的袖袍衣衫,更是把伤口上刚刚凝聚的血冲刷下来。
他舔了舔嘴角上混着血珠的雨水,笑道。
“你进来!进来咱们继续玩……”
屋里的纸人还再叫喊着,南二却完不理,他觉得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过诡异不能久留,转身就想要推开大门出去。
“傻子才跟你继续玩呢……”
南二回头骂了一句,然后就伸双手去推那扇黑色的大门。
嗯?
居然是纹丝不动,就像是在推一块大石头一样。南二不信邪的加大了力气,他双手顶着门,用力到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嗯?怎么打不开呢……”
正在南二纳闷的时候,屋子的那个纸人搭话了:
“哈哈,还说你不是傻子。那扇大门是往里开的,你不拉门反而推门,那怎么可能推的开呢?”
“嗯,对……”
南二想了想,可他发现这扇门上居然没有任何可以用来拉门的把手,甚至是连一个凸起的木条都没有。
这怎么打开?
南二手里还攥着逆纹刀,他打算先把刀插进门缝之中,企图用刀将两扇门错开,然后再出去。
可刀还没插进去,就发现两扇黑门缝居然消失了,也就是说这两扇门在南二的眼前竟然合成了一道门。
“哼!”
自古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南二双手握刀直接是一个斜劈下去,一般情况下就算面前是一道铁门也能被一刀斩开。
嘭!
从来是锋利无比的逆纹刀头一次遇见了劲敌。
雪亮的刀锋跟黑色的沉重大门相互碰撞,零星的火花四溅,刀身已经深入大门一寸有余。
可那扇门就是没被劈开。
南二抽刀出来,可他的刀刚刚离开那扇大门,劈出来的刀痕就像是被一只蘸满墨水的毛笔抹去了一般,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
南二提刀后退,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哈哈哈,你劈不开那扇大门的。乖乖回来陪我玩吧……”
屋子的纸人继续叫喊着。
屋外的雨则是越下越大,冷风裹着寒雨,打在人的身上脸上,把温度偷走,只留下了寒冷。
南二后退几步,他自然是不可能回到那个有纸人的屋子里,可现在大门打不开也逃不出去,一时间有些进退维谷。
“进来呀,进来咱们继续玩嘛,快点进来……”
屋里的纸人出不去,他只能是不停的呼喊着,像是一个需要大人陪伴的小孩子一样。
南二的目光扫视四周,他的左右两边倒是还有两个月亮门,但是谁知道到了别的院子,里面还有什么奇怪诡异的事情等着他呢。
“也不知道夏知蝉去哪了?”
现在这种诡异的事情,他是解决不了的,可能解决这些事情的人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南二倒是不担心夏知蝉的安危,毕竟自己现在都还没有生命危险,他就更不可能出事了。
心里思绪万千,眼神也四处游走飘忽不定。
最后把目光聚焦在了大门两边的院墙上面,院墙虽然年深日久有些残破了,但是还挺立着。
南二深吸一口气,整个人跃起抓住院墙上的一块檐口,然后在墙上一蹬,整个人就像一只猿猴一样,翻过了那道院墙。
不走门,也可以翻墙啊。
身后那屋子里的纸人哭喊起来,他叫嚷着让南二回来,声音顺着风声传到很远的地方。
砰!
南二在空中稳住身形,双脚落地。
一抬头就看见了一道依旧静静矗立在自己面前如同高山一样难以跨越的黑色大门。
然后紧接着就听见身后的屋子里传来了欢快的笑声:
“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