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看就知道了。”
夏知蝉一抖袖袍,从左边袖袍里那只黑猫就钻了出来,她先是轻轻打了个哈欠,然后目光就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紫檀木匣。
喵~
黑猫一跃就落到了木匣之上,她俯下身子用爪子和牙齿在木匣上面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划痕。
“看来是真的了。”
夏知蝉从黑猫急不可待的模样就能看得出来,这个紫檀木匣里面藏着的东西就是自己要找的。
他伸出右手拍了拍紫檀木匣,那木匣就在众目睽睽下消失了。
“好了,这里的事情办完了,夏某也该告辞了……”
“别呀,夏灵官,你怎么也应该多住些日子,让我们好好报答报答你……”
赵斌想要挽留,可看夏知蝉的态度,是根本就没有再留下来的打算,也只是说了几句客气话就作罢了。
夏知蝉跟南二用过了午饭之后,就跟赵家人告别远去了。
赵家除了待在阁楼不能出来的小妹之外,都出来相送。
赵斌跟是亲自送出了镇甸,又看着夏知蝉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之中后,才打马回家。
路上他还接上了一个人,二人骑马并行。
“斌儿,把夏灵官送走了?”
赵斌和身旁的人一块翻身下马,冲着站在门口的赵老太爷拱手施礼。
“是的。”
“那这位是……”
赵斌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后者更是恭恭敬敬又对赵老爷施了一礼。
“伯父好,在下……李岩。”
……
夏知蝉二人纵马在大路上奔驰,仰起一阵烟尘。
“咱们去哪啊?你再敢说随缘,我就打爆你的头。”
前方出现了一道岔路口,南二一勒丝缰,他转过头来问夏知蝉。
“呃……”
夏知蝉也停下了马,他看了看前方并无二致的两条大路,难得的挠了挠头,然后随便指了一条:
“这边。”
“哦,那就走另一边。”
南二都没过夏知蝉反应都时间,催马就往夏知蝉跟所指的相反的另一条路上跑去。
马蹄声阵阵,仰起一阵尘土。
“呃,不听我的,那问我干什么?”
夏知蝉想了想自己能够找到封在紫檀木匣里的碎片,都是因为南二的乱打乱撞,也许听他的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驾!
一催坐下的马儿,向着南二跑去的地方追赶。
过了好几天,二人居然又是一直没有碰到任何的镇甸。
“吁——这是个什么地方?”
一连赶了好几天路,要不是赵斌给他们准备了充足的干粮和水,怕是都要饿肚子了。
南二先勒住了马,抬头看了看天空。
天脚处飘过来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看样子恐怕会有一阵大雨。
“路是你选的,这次怨不得我了吧。”
夏知蝉也勒住马,他倒是不着急,就是好几天赶路,骑马颠得屁股疼。他干脆翻身下来,牵着马走。
南二只能是也下来牵着马走,但他嘴里继续说道:
“一会儿怕是要下大雨,你我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等会儿成了落汤鸡,谁也别笑话谁!”
“不怕……我会避水决,最后也就是你一个人成落汤鸡而已。”
“夏知蝉你!”
后者正说着,忽然刮起来一阵大风。
呼——
有诗曰: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风可以说就是雨的先锋官,当疾风吹起,后面紧接着的就是电闪雷鸣骤雨。
风大得逐渐让人睁不开眼睛。
“怎么回事?”
南二扯着马缰绳,他冲着不远处的夏知蝉喊道。
后者近在咫尺,却没有回他的话。
“喂!夏知蝉!你听得到不?”
南二的心头忽然涌起来一阵不安,他率先按住了自己的黑鞘长刀的刀柄,左手攥着马缰,右手随时准备拔刀。
风越刮越紧,二人都感觉自己是脚不沾地被一双无形的手推着的往前走去。
直到风尽。
二人好不容易站定了脚步,面前居然出现来一座巨大的荒废宅院。
漆黑无光的大门,破损长草的墙。
往上抬头看,门口的牌匾已经分辨不清楚字迹了,大门上兽吞的门环也早就腐朽消失了。
门上的两个兽头没了门环,就好像是大张着嘴巴,想要吞噬掉每一个来到门前的人。
咔啦!
天上一道闪电掠过,在一瞬间照亮了天空。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
“进去避雨,快!”
夏知蝉率先推开了大门,牵着马进去了。
南二紧紧跟在身后。
推开大堂尘封许久的木门,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大堂的正中央立着一尊丈高的巨大雕塑,那雕塑被一块鲜红如血的布给遮盖了起来,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形轮廓。
“好了,今晚就在这休息一晚吧,等到天明雨晴后再赶路。”
夏知蝉解下包袱,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他低头从包袱里面找着东西。
忽然间屋外咔的一声,闪过一道明亮的电光,将整个屋子照亮。
仓——
那是刀出鞘的声音。
南二仗刀向前,借着电光遮掩挥出一刀,直劈夏知蝉的面门。
他同时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