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只有我最懂你 (1)(2 / 2)

病案本 肉包不吃肉 9744 字 2023-06-03

谢清呈一次次地推开他,贺予又一次次固执地凑上前。就像他们在生活里,贺予也是一次次地奔向这个其实很孤独的男人。

一次又一次地……一次又一次地,

去叩击他的心扉。

谢清呈看着这个偏执得可恨又可怜,甚至还有些可笑的男孩子,最后——也许是因烟和酒,也许真的烦了,也许是心乱如麻,也许痛苦太多。

也许是欲望太炽,也许眼前人好缠,也许是过往者太伤。

也许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因为,只是黑夜中两双眼又一次无声息地碰上视线,触了今晚被磨了太久,心里一根脆弱的弦。

谢清呈在又一次狠力地推开他,并抽了他一巴掌之后,低低地喘着气,与贺予对视着。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

然后或许,正因为那些“也许”。

谢清呈在这一巴掌甩出去之后,静了须臾,忽然猛地揪着贺予的头发又把这个不依不饶的畜生拽过来,寒着脸把他搜到自己面前。

贺予愕然睁大眼睛:“谢清呈,你——”

谢清呈盯着他:“你非要这样是吗?”

“……”

“非要如此是吗?”

“好,贺予,好……”谢清呈的眼除红了,是气的也是伤的,“我他妈的的,今天就成全你……!”

近乎是自毁式的迎合,自暴自弃式的发泄。

谢清呈迎着贺予对他赤裸的,完完全全的渴切,将贺予重重推到床上,反压在还没回过神来的少年身上,一双目光狼房,迷茫,混乱。

贺予怔松又惊讶地道:“谢清呈……”

谢清呈骑在他身上,撑着身子,低下头额前垂了细碎的发,他一双锐利的,攻击性极强的,纯阳的眼眸盯了贺予片刻,而后终于自暴自弃似的,掐住贺予的下领,俯身凶狠地吻了下去。

“……”

“……”

“……”

贺予在长达十几秒的大脑宕机过后,猛地意识到此时此刻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他被谢清呈压倒在了床上,他第一次得到了谢清呈的主动回应!

尽管这种主动完全是出于对方的心烦意乱,自甘堕落。但贺予还是被极大地刺激到了。

他回过神来之后,就开始狂乱地与谢清呈接吻,大手在谢清呈身上来回抚摸着。

“谢清呈……”

他一边激烈地亲他摸着他,一边于喘息间喃喃地念他的名字。小龙在唤着同类似的。

“谢清呈……”

谢清呈:“闭嘴。”

一个男人的性释放与两个男人一起的性释放并不相同,有所回应之后掀起来的热浪是前所未有的,空气里的热意几乎高到了可怕的地步。

贺予被谢清呈骑在下面,手紧紧地抱着他,抚摸他,谢清呈的一点点反馈都能给他以莫大的兴奋。

何况谢清呈一旦主动起来就是压制性的,是非常霸道的,吻得很深,眼神很深,织就的男性荷尔蒙之渊亦很深,简直像是要和贺予地位倒错,像是他要把贺予给睡了似的。

这种霸道性的主动,让贺予觉得非常刺激。因为这意味着他看上的人,无论被睡多少次,无论遭受过什么,只要他想,他永远都是那个最硬汉最铁血的男人。

他激动地回应他,拥着谢清呈的后颈,加深了这个炽烈的吻。

而谢清呈看起来非常烦躁,甚至可以说是自我伤害似的在和贺予亲热。他也许是真的伤了,李若秋的话看似是一种对他的认可,实则是往他心中无意间刺了一把尖利的刀。

他算是什么呢?一个备胎吗?一个当她不被别人需要时,可以回来避风的港湾吗?

他与贺予疯狂地激吻着,他第一次觉得和贺予的性接触竟是可以给他的心止血的。好像和贺予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会被真实需要的,而非可以替代的,可有可无的。

贺予得到他这样主动到近乎霸道的回应,便情难自禁地喘息着,舌头伸进他的口腔里,与他热烈地纠缠。

他们的衣服很快就被对方也扯乱了,贺予的手在谢清呈身上不断来回地,热切地抚摸着。

这屋子隔音很差,他又压低声音地叫他:“谢哥。”

“……”

“谢哥。”唤他的噪音很小,望着他的眼眸却很深。

谢清呈顿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来,就是在这张床上,还有一个人也曾唤过他谢哥。也是在他身下,也曾经这样深情地凝视着他。

她的手曾经和贺予的手一样环过他的脖颈,拉他下来吻她。

谢清呈因为骤然想起这些事,而感到一阵恶心和自我厌弃。

他的动作墓地顿了一下,像是忽然清醒了些,他看着贺予,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太荒唐了……

他一下子醒过来……他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

谢清呈青着脸,近乎是颓丧地和他说:“对不起,我不能……”

贺予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而贺予的回应是重新将谢清呈猛地拉了下来,以一种女性绝不会有的力量和欲望再一次炽热地吻上他。

这一次的吻虽然依旧是谢清呈在上,贺予在下,但主动权似乎回到了贺予手上,贺予紧紧地扣住他的后脑,生怕他逃脱或反悔似的,激烈地吻他,拥他,好像无论他是冰铸的,火炼的,他都要把他揉进他的胸怀里,好像无论他是鹤顶红还是海洛因,他都愿把他注射到自己的血肉里。

他的那种近乎病态的痴迷,成了此时此刻最能诱惑到谢清呈的药。

贺予仰着头,不住地吻他,亲他,拿额头抵着他蹭他。

他反复在他耳边说:“谢清呈,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想得快死了。谢清呈,我想要你想得快要死了。”

他的眼睛微微烧红着,任谁看到这双眼睛都会明白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都不曾掺上半寸的虚假。

他不停地表达着他对这个离异的,被前妻抛弃的男人的渴望。

好像他根本就不在意。

好像他爱极了他的优秀也爱极了他的残损,慕极了他的强悍也慕极了他的狼藉。

贺予说:“哥,你和我做好不好?”

“谢清呈,你不要想她了,你和我做吧,我什么都比她好,我比她懂你,我比她靠近你,我不会像她一样甩掉你。我…我…”

他说到最后,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想拿来当勾引谢清呈和他上床的筹码了。

他最后甚至说:“我比她年轻啊,我能让你特别舒服。我一晚上可以和你来好几次呢,她说她没能和你有个孩子,可没准我能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小伙子也是王婆卖瓜卖得太急了,卖到最后都离谱了。

按理说,谢清呈听到这种疯话应该接他才是,但是在这一刻,谢清呈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十三岁的男生语无伦次的样子,他的心非常的乱,他潜意识里觉得他们这样是绝对不应该的,是错误的。

可是他好像觉得自己的心脏上的血被贺予的手捂住了。

贺予用力捂着他的伤口,掌心都被他的血浸透了。

他在这一刻,没有再去像平时一样和贺予争执。

沉默了很久之后,他将缓缓贺予压在床上,町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嗓音低沉,侵略性很强地说:“那为什么,不是你怀呢?”

贺予:“……”

他忘了,谢清呈是铁血纯爷们,真要让他主动,他不会是想在下面的那一个。

但贺予又觉得谢清呈其实也并不那么想做男人和男人之间在上面的那一个,谢清呈到底是个直男,让他和男性上床还是太难了些。

他于是把骑在他身上的谢清呈拉得更下来了些,让他的胸膛靠近他的胸膛,让两人的心脏几乎产生共振。

然后他在这样的震颤里,抚摸着谢清呈的头发,低声对谢清呈说:“因为我比你会赚钱,哥,你如果被我操怀孕了,我可以养你啊。”

谢清呈低声骂他:“我怀你妈的。”

贺予等他骂完,像是惩罚又像是极度的渴望,再一次仰头,一边重重吻上他,一边开始焦躁急切地解开自己的牛仔裤拉链。

这一次和先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由于是谢清呈主动,两人还没做到插入这一步,贺予就已经硬得可怖了。而谢清呈的状态也是从未有过的,贺予给他口过,他的内心在今晚又没有那么抵触同性,于是一向没什么回应的男人此刻也是硬热的。

他们两人在吱呀作响的老式床上互相压制着,亲吻着,低沉而激烈地喘息着,谁也不肯屈居下风。

贺予一边伸出舌头与谢清呈交缠着热吻,一边用手把两人的性器凑在一起抚弄。

那种可怕的刺激感逼得谢清呈眼眶发热,脊柱都在微微地颤栗。

他合上眼帘,睫毛轻颤。

两人纠缠了很久,一直压着声音,不敢给隔壁,给外面听见任何动静。但快感是灭顶的,一波一波地涌上来,他骑在贺予身上,少年的额头与他的额头相抵,两人后来都不动了,看着贺予的手在快速地撸动着他们紧贴在一起的性器。

谢清呈看着看着觉得太荒谬,又想把头转开,但稍微一动就被贺予觉察到了,贺予另一手立刻按住他的后颈,然后脸凑上去,一边发出性感低沉的喘息,一边近乎痴迷地吻着他的嘴唇。

“哥,你看着。”

“你看着我们在做什么。”

谢清呈毕竟是没有真正地享受过性爱的人,这一回贺予折腾的,让他的心脏都有些承受不住,他在贺予激烈地爱抚下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但他又很有克制力,他觉得让贺予就这样套弄出来实在太丢人了,所以他低声道:“好了。”

成熟男性的声音近乎命令,依旧是居高临下的:“停下来,别再这样……”

但贺予哪里听他的。

贺予既不是李若秋,也不是陈慢,他在很多时候不会把谢清呈的意见放在眼里,因此他在听到谢清呈对他的命令之后,只是更深地吻住了他,然后更加热切地撸着两人滚烫硬热的性器。

谢清呈揪住他的头发,骑在贺予身上,背脊微微弓起,手背的青筋都會起了。

他皱着漆黑的剑眉,低声道:“停下……贺予……停……”

“哥,你射出来吧。我想看你射出来。”

“你松开……你松手……!”

贺予干脆单手接住他的后颈,把他整个揽到了自己身上,两人滚烫的肉体紧密相贴时,彼此都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嘴叹。然后贺予去湿润地缠住他,晚吸着他微凉的嘴唇和舌尖。

谢清呈的嘴唇是很冷的,始终不那么容易悟热,但这一刻贺予似乎并不介意,他吻得入骨痴迷,像是要把谢清呈肺里的空气全部夺走。

说句实话,谢清呈从来没有在床上被这样炽烈又疯狂地需要过。

在某个临界点快要逼近时,谢清呈发现自己挣脱不能,条件反射地想要转开脸,不想面对。可他随即又觉得这样未免太过弱势,所以他忽然抬起手,括住了贺予的眼晴,不让贺予能看到他的神情。

贺予被他的大手严严实实地盖住了杏眸,他什么都瞧不见了。

但是这并不影响到什么,他虽然瞧不见谢清呈在射出来的那一瞬间的表情,可他能够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谢清呈伏在他身上轻轻地颤抖,他能够敏锐地感受到掌心里的那个硬热的漂亮的东西在抽摘着射出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射在他的手中,他们的小腹……

那一瞬间贺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

那种快感简直是非人的,他发了疯似的亲着他缠着他,不断地唤他:“哥……谢哥……你第一次在我这里射出来,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谢清呈低喘着,像被他惹恼了似的:“……你他妈给我闭嘴!”

贺予笑了,抬手,握着谢清呈的手腕,引着他把自己蒙住的眼睛的手拉下来,一瞬间好像有星光落在了他的眼眸里。

他看着谢清呈激情之后犹带狼狈的脸,想忍耐,没忍住,笑得更明显了,他握着谢清呈的腕,一边抬眼看着谢清呈的脸,细细地亲吻他的腕上的纹身。

“我都说了,我是经验丰富技术好又帅的男人……”

谢清呈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巴掌:“你要点脸。”

贺予说:“要脸怎么和你生孩子?”

谢清呈:“……”

“哥,你爽了我还没爽到呢。”贺予不笑了,一双眼欢欣又疯狂地凝视着他,手往下伸,抚上自己还硬挺的狰狞的性器,甚至刻意往谢清呈的小腹上蹭了蹭。

“谢哥,你让我爽一下,我要操进你里面去,我好想进你里面去,让你下面吸我,让你给我生一个。”

“……”

看得出李若秋临走前的那句话是真的把贺予刺激坏了,兔崽子的脑子都不正常了。

谢清呈差不多是贤者时间,冷淡地说:“你没这本事。”

他其实本来应该说的是,我没这设备没这本事,但谢清呈他性子很爹,他不喜欢说自己没本事,哪怕这本事只是生物性别基础决定的。

结果贺予一听就不干了,他把谢清呈抱下来吻着,吻着他的唇,耳坠,脖颈然后他说:“那您给我一个机会,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说完就再一次和谢清呈湿热地纠缠在了一起。

两人在老式木床上翻来滚去,蹭的床单都掉了一半在地上,他们真的是缠得太厉害了,这一刻好像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只想把世间所有烦乱都抛之脑后,为热欲所融。

贺予觉得自己仿佛花了一个世纪才重新把谢清呈压在下面,那一刻两个男人气喘吁吁,浑身都已经是汗,谢清呈就像浸润过水的珍宝,光洁的额头在黑暗里也泛着些柔光。贺予抬手把他汗湿的额发撩上去,轻触他的额头,抚摸他的眼睫,少年第一次觉得男人的眸子那么深,好像能把他给吸进去。

他说:“哥,我可以搞你吗?”

谢清呈没理他。

他又问了一遍。

谢清呈还是没理他。

贺予就缠他,一遍一遍地亲他,下身情色地往上拱着,性暗示很明显地顶着他:“让我操你好吗……谢清呈,你让我操你好吗……”

谢清呈是真的被他缠得不行,这人没羞没臊就说个没完了,他最后给他的回应是粗暴地拽着他的头发把他压下来,手交扣在贺予的脑后,与他释放压力般重重地接吻……

后来,就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贺予在与他的纠缠间到底得了上风,最终还是男孩拿硬挺湿粘的性器抵着男人的后穴,细细密密地蹭着,然后一点一点地插了进去。

“……”

谢清呈在这过程中一直咬牙忍耐着,一声都不肯吭。

他又问了一遍。谢清呈还是没理他。贺予就缠他,一遍一遍地亲他,下身情色地往上拱着,性暗示很明显地顶着他:“让我操你好吗谢清呈,你让我操你好吗”谢清呈是真的被他缠得不行,这人没羞没臊就说个没完了,他最后给他的回应是粗暴地拽着他的头发把他压下来,手交扣在贺予的脑后,与他释放压力般重重地接吻后来,就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贺予在与他的纠缠间到底得了上风,最终还是男孩拿硬挺湿粘的性器抵着男人的后穴,细细密密地蹭着,然后一点一点地插了进去。谢清呈在这过程中一直咬牙忍耐着,一声都不肯吭。

他脑袋有点乱,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又被这个男孩子肆意插进来了,但他也没有机会多想,贺予进来之后就喘了一声,他进的又深又密,径直插到底,“啪!”地一下囊袋都打在谢清呈的臀间,惹得谢清呈蹙着眉闷哼一声。

“好舒服……”贺予沙哑道。

然后顶着他的深处,在里面来回轻轻地磨蹭几下。

“哥,你真的好舒服,我都好久没这样爽到了。”

“你闭嘴……”

“可是我没骗你,我真的快想死了,你里面好热,我想你快想疯了。”

谢清呈没吭声,少年的话语和眼神都是那么真挚,竟让他一时无法开口骂他什么。

而贺予抱住他,在细密的磨蹭之后,就像渴了很久的人终于喝到温水似的,开始不受控制地急促顶撞抽插起来。

谢清呈浑身紧绷,一时还是接受不了。他痛得厉害,因为贺予实在太大了,进的又深,操得又急,男孩子到底莽撞,无论做了几次,都像第一次那样急切。

他压抑着喘息,被顶得脸都白了,手紧紧攥住掉了一半的床单,腿被贺予屈辱地分开,缠在贺予腰侧,男生压着他一下一下地顶弄律动着,在他新婚的床上将男人彻彻底底地占有,逼迫男人紧窄的小穴吞吃着年轻人的性器。

“啪啪……”性交的激烈水声在屋内响着。老式木床在他们的激情性爱下,不堪重负地发出一声声吱呀闷声,将他俩的体重尽数受了,在黑暗中给予了这一段畸恋容身之处。

屋子太小,这张床隔着一个帘子就是谢雪小时候睡的地方,这时候帘子拉的严严实实,仿佛少女时代懵懂无知的谢雪还睡在里面似的。

谢清呈被操着操着,舒爽和刺激中亦不可遏制地生出了些耻辱感,哪怕之前在会所第一次和贺予做这样的事情,他都没有觉得比此刻的羞辱更深。他和李若秋结婚之后不是没有床事,只是他没有什么情趣,夫妻房事中规中矩,都是在这张床上完成的。

可他现在却被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压在这张床上,被迫像个女性一样做一个承受者,地位的倒错变得无比尖锐,刺得他战栗不已。

他意识到这点之后,忽然就有些受不住了,他开始反悔,想要挣脱:“贺予……算了…你停下,我不喜欢,别在这里,不要……”

哪有在这种时候还喊停的?

贺予都快要被他气死了,快要被他逼疯了,他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微微拉开些距离,垂眸看着自己身下的那个男人。

他低低喘着,都近乎不解了:“为什么要停?你不爽吗?你前面都被我顶得又硬起来了。为什么要我停下?”

嘴上说着,下面还在一刻不停地往前顶着,幅度很小,插得却快,顶得谢清呈浑身绷紧,极难承受。

贺予俯身盯着谢清呈额发散乱的脸庞,然后顺着谢清呈的破碎的目光望过去——然后他看到了墙上的一个老旧的印子,那是曾经摆放谢清呈与李若秋结婚照的地方。

“……”贺予忽然明白了。

谢清呈到底还是受不了在这张他身为丈夫的床上,被一个还在念大学的男生激烈地侵入。

他的内心在急剧的刺激中,忽然又无端端生出一种强烈的酸涩,他在这种酸涩的情绪里抬手捂住了谢清呈的眼睛,低头亲吻和磨蹭他的嘴唇鼻尖,下面也在极富节奏地抽弄着。

“别想那么多,过去的都过去了。”

“谢哥,现在你是我的。”

“你忘了吗?你还要给我生孩子的。”

谢清呈听着都想再拿茶杯砸他了:“生……你妈的……啊!”贺予的回应是重重顶了他一下,几乎要把他的腰都撞软了,顶得他猝不及防大叫出声,一双桃花眼睁得大大的,几乎不敢相信少年可以顶到那么深的位置。

“说了就不能反悔。”贺予一边操他,一边伸出一只手去摸谢清呈紧实的小腹,他进得太深又顶太狠,隐约间都生出一种谢清呈的肚子都会被他顶得隆起来的错觉,“你要替我生的,哥,我要操你,我要你怀上我的种。”

若不是谢清呈被操得太狠,他都要骂他离谱了。

这是发什么疯呢……

但他说不出来,他被男孩过于凶狠的,趋近报复的抽插顶弄干到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贺予狠狠往前撞着,像是在惩罚男人,像是在逼迫男人,像是要堵回男人全部的后悔。

他就着这个把谢清呈双腿大开的姿势热烈凶狠地插了好一会儿,喘了口气,就着相连的姿势把谢清呈抱起来,膝盖跪在床上,屁股不住地往上拱,颠弄着怀里的男人,用力地操着他,谢清呈被他自上而下弄得又痛又爽,这个姿势会让贺予进得很深,而事实上谢清呈的前列腺高潮点是在非常深的位置,这样的交合动作刚好能极重极快地刺激到那个地方。

“是这里是吗?”

“……”

“是这里是不是?”

谢清呈被顶着顶着就有些受不住了,难耐地皱着眉,长睫毛下渐渐有些湿润。

贺予插得太深了,一边插一边还往两人交合的地方去摸:“好湿……哥,我插你这里你会流水……有那么舒服吗?”

他一边问着这种会让谢清呈非常屈辱的话,一边又打桩似的不停往上激烈急促地操着他,因为有体液的润滑,进出变得格外火热,啪啪啪地抽插进出时,穴口甚至发出了“咕叽咕叽”的交姌水声。

谢清呈虽然是个非常硬汉的男人,但毕竟也是血肉之躯,被刺激到了生理上非常舒服的地方,还是会感到一阵一阵近乎恐怖的战栗快感。

他紧紧攥住了床背架,手指根根泛白,嘴唇也紧咬着,眉头深蹙,不肯再发出一点点异样的声音。

但贺予无疑是感觉到了他小穴被插得持续的抽搐紧缩,贺予爽得粗喘一声,而后忽然将湿漉漉的性器整根拔出来,揪着谢清呈的头发,让他换个跪趴的姿势,再拿性器抵着那淫靡的的,一收一合的小穴,在穴口湿粘粘地磨蹭一会儿,可就是不捅进去。

谢清呈目光都有些涣散了,下面的小穴在可怜地阵阵痉挛收缩着。

他被男孩一直顶弄着前列腺敏感点,穴里的内壁都因为从未体会过的恐怖快感而一阵阵抽搐着,而贺予偏又在这时候坏心眼地抽出去了,只留一点湿热硬烫的茎头,在那里磨蹭着他,隔靴搔痒般撩弄着他。

贺予俯身去吻他脖颈后的那滴红痣,大手不断揉搓他的腰,又在他臀上啪地打了一下,力道不重,但却很刺激,谢清呈蓦地低下头,漂亮的肩胛骨耸起,整个人都绷紧了,额头抵在凌乱的床单上,不肯吭声。

贺予说:“哥,要不要我进来。”

谢清呈:“……”

“你下面一直在缩着,前面也好硬了……你今天是觉得很爽是吗?”

谢清呈:“你……他妈……不做就给老子……滚……!”

可他说每一个字的声线都有些抖,虽然内容很威严,但遗憾的是无法让贺予感受到他任何的威信。

贺予为了勾他,把性器抵在谢清呈不断瑟缩的穴口,浅浅地插进来一点,又抽出去了,再浅插一些,又抽离开来。

谢清呈头脑越来越混乱,他根本没玩过这么下流的手段,整个人都快被磨疯了,那种悬而未决的刺激,那种将攀云峰时的戛然而止,在贺予这种不知从哪儿学来的高超手段里层层堆叠。他逐渐地浑身都被贺予这样插到颤抖,那坚毅的,纯阳的身躯,在一个比自己年纪小了那么多的男生身下颤抖。

贺予说:“哥,你哄哄我。”

“……”

“你哄哄我,你说喜欢,我就插进去。”

“……”

“你里面都湿得不像话了你知道吗,女人可能都没你这么会吸。”贺予又一次用性器浑硕的头插进谢清呈的穴口,挤进去的时候,在被两人体液弄到非常粘腻的小穴吞吃着他的茎头,甚至都发出了非常淫靡的噗嗤声,“哥,你夸我。你夸我我就让你很舒服。”

谢清呈第一次感受到这样强烈的前列腺快感,但他哪里肯夸贺予做的好?他咬着牙,咬着唇,把自己的血都咬出来了,眼眸里的光都错乱了,却还是不肯如他所愿。

贺予又絮絮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堆催情的话,一句比一句淫秽,一句比一句不像样子。谢清呈的耐心和承受力在男生无休无止地厮磨里逐渐被压折变形。

而后——在贺予还未反应过来时,谢清呈似乎真的被他惹怒了。

他不夸贺予,他像是贺予折磨他似的,猛地挣扎起来,他在乱到淫靡的枕被间反身,先是重重扇了贺予一记耳光,而后用非常沙哑的声音,低声咒骂他:“你他妈,是想和我比能耐是吗?”

“你他妈是想比谁更能忍是吗?”

贺予倒没这个意思,他和谢清呈不一样,他本来就是在上面的那个,占了根本性优势,就没有那么强的在床上争强好胜的心。

但奈何谢清呈是真的被他惹到了。

贺予怔愣之中,再一次被谢清呈反压在身下,而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谢清呈就捂住了他的嘴,跪坐在他腰腹上,近乎报复性地抵着贺予的性器,骑乘着坐了下去。

“!!”贺予的身子猛地一弓,他一下子爽得都快射了。

而这或许也正是谢清呈想达到的目的。

贺予的喘息被闷在谢清呈掌中,谢清呈的身子也在发颤,腰都因为自己主动的让人进去而软得发抖,差一点就软在贺予怀里,但他撑住了,他的眼神很冷很凶,他沾血的嘴唇一启一合,对贺予说:“兔崽子忍不了就说,求我也行?”

贺予快被他撩死了,谢清呈骑乘在他身上,那么冰冷强势的一个人,竟这样骑在他身上,咬着嘴唇上下微动着。

谢清呈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他黑沉沉的眼睛望着贺予,自己虽也难受得厉害,却就这样皱着眉,浅浅地动着,给贺予刺激,却半点也不给贺予彻底解渴。

“谢,谢哥,你……”

这回是贺予受不住了,性器被温热湿紧的肠壁包裹着,小穴节奏性地吮吸着,吞吃着他硬热的欲望,但幅度很微弱,饮鸩止渴似的舒服着。

谢清呈看着他神色迷离的样子,终于找回了些掌握主动权的感觉。

他的手指没入贺予的黑发中,把男生垂乱在眸前的碎发捋上去,然后盯着男孩情迷意乱的眼眸:“还嘴不嘴硬了。还要玩这些下三滥的花招吗。”

贺予粗重地喘了口气,黑眼睛目光错乱地望着他,片刻后,他忽然发了狠,一把将谢清呈拽下来,用力吻住谢清呈那薄薄的嘴唇,他撬开他的齿关,伸出舌,勾着谢清呈的唇舌淫乱地纠缠着,他一面疯狂地与谢清呈接吻,一面抱住谢清呈的腰,嘴上吮吸出湿润的水声,手上却把谢清呈的腿分得更开了些,换作一个完全跪趴在他身上的姿势,然后他盯着谢清呈的眼睛,喉结极渴地滚动着——

“是你逼我的。”

“谢清呈,是你逼我这样对你的。”

他一边说着,抬手反箍住谢清呈的双手,让谢清呈整个人失去支撑点,不得不摔在他怀里。而后另一只手已经握着自己半露在外面的性器,调整了一下位置,而后就着这个半相连的姿势,将谢清呈刚才主动含进去的性器抽出来,抽到穴口处,在那个粘湿得不像话的地方反复磨蹭打转。

而后——贺予找准了位置,把自己猛地顶了进去,直插谢清呈的那个敏感点!

“……啊!!”

这一下的刺激太大了,谢清呈又是猝不及防,蓦地睁大眼睛,一下子被插得大叫出声,然后就双腿大张地跪在床上,身子趴在贺予身上,被贺予固定着,紧箍着,被贺予疯狂地就着那一点又快又重地干了起来。

床摇得比之前更厉害了,贺予顶得极用力,每一下都撞得谢清呈浑身发颤。

贺予疯狂地,报复性地狠插了他一会儿,腰力惊人地往上顶弄着他,看着男人在他身上痛苦又极爽地颠簸着,摇晃着。

谢清呈真是靠着非人的意志才重新咬住了嘴唇,极度的刺激舒爽也带来了极度的禁忌痛苦,他回过神来,呼吸急促非常,胸口起伏得也厉害,眼尾都被插出星星点点的泪来了,但嘴里却紧咬着,不肯再发出那淫乱失控的声音。

男生一巴掌拍在男人挺翘的臀部,哑声道:“换个姿势。我想后入你。”

他这也不是商量,无非就是通知到位,然后他就把谢清呈抱起来,就着相连的姿势,把谢清呈抱下床,但男生太渴他了,抱着还忍不住要颠弄他操弄他,就着这样抱他的姿势又狠又重地操了他好几分钟,才舍得把湿漉漉的硬烫茎身从那淫靡的小穴里啵地抽出去。

谢清呈这时候人都有些被插麻了,过于陌生和强烈的刺激让他素来锐利的桃花眸都无法聚焦,他被贺予放到床沿,换了个跪趴在床上的姿势,贺予则站在了床边,扶着滚烫硬热的性器,又一次缓慢而坚定地插了进去。

“啊……”

性器进的太猛了,谢清呈一时失神,有种整个人都要被这个男学生顶穿的错觉。

“哥……深不深?爽不爽?”

贺予整个插了进来,缓了几秒,热烈地亲吻他的后背,他的脖颈,他的肩胛……而后又疯狂地入他操他。

“妈的,叫你撩我,真想就这么操死你。”

“……”

“你就是找操,谢清呈,你就是在找操。”

“你他妈的……畜生!啊!!”

回应他的是贺予近乎疯狂地用力顶弄着他的淫点,让他在咒骂他的时候忍不住喘了一声。

贺予道:“哥,你真是一点也不老实,半点也学不乖……”

谢清呈再也不肯理他了,咬着下唇,沉默地忍着下面剧烈的刺激爽感。

这样的抽插又持续了三十多分钟,贺予感到小腹渐渐地抽紧,一阵一阵过电似的酥麻感由模糊到清晰,他的喘息越来越急,眸色也越来越深。

他自谢清呈背后抱住他,又一次吻着他后颈那个瑰丽的朱砂痣,轻声喘道:“谢清呈,你感觉到了吗?”

下面片刻不停地插着,性器狰狞搏动的触感清晰到让谢清呈头皮发麻。

谢清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贺予却偏要贴着他的耳坠,一边炽热地吻他吮他,一边用力后入他,低沉粗重地说:“我要射精了……”

“哥,好舒服,我要射了。”

谢清呈被他插得都快崩溃了,男生在他耳边喘息着说了两三遍,他在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脑子蓦地清晰些了。

贺予无疑已经很情动了,一直在抱他吻他插他,不断地拿鼻尖蹭他。

喘息也越来越沉重:“都射给你,马上…”

谢清呈白了脸色:“你出去……快一点!你他妈的……你,你没戴套……啊……”他的尾音因为恐惧都微微变了调。

贺予除了在更衣室那次,后面都是戴避孕套为多,主要他们做爱常在学校,谢清呈时常是被他找了间空教室操完,就得忍着难受去上课,那种情况下贺予如果还是任性,谢清呈一定会杀了他。有几次贺予去找谢清呈的路上发现没带套子,还都得立刻去学校超市买套。因为谢清呈绝不可能允许他在教室里无套内射。

眼下这情景很像是他们在学校做的时候,谢清呈因为他没套所以拒绝他。

贺予顿了一下,故意调侃他似的:“你家有套吗?”

谢清呈:“……”

“有的话你拿出来,我现在就戴。”

“……”

“或者我当着你前妻的面,去问你邻居去借一盒避孕套?”

“……滚!”

贺予因为快射了,这时候和谢清呈嘴上纠缠上,为了延长那种疯狂的快感,他插得没那么急了,故意一下一下缠绵而深入地操弄着他,一边和他开黄腔:“哥,你看,你怎么真就和我老婆似的……我都快要射给你了,你还想着要我戴套……嗯……”

谢清呈:“……”

“下次吧。”男生仿佛还得趣了,“下次吧老婆,这次让我内射,下次我会准备的,避孕套和避孕药,都给你备上,然后再好好操你,这样总行了吧?”

“药你妈……你再他妈的犯浑,老子就……”

谢清呈没来得及说出老子就怎么样,贺予已经侧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抱着他的腰猛力急促地插干了起来,干得谢清呈一下子咬住了嘴唇,脸色涨得通红,把所有声音都压抑在了喉间。

这一回贺予的打桩越来越悍猛,越来越急促,谢清呈又被操得太敏感,能清晰地感知到男生性器在他体内勃动得厉害,仿佛还能感受到那耸起的经络根根狰狞,他完全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受不了了,他想逃,可是贺予抓着他的腰把他拉回来,像雄性生物在交配时对雌性的禁锢一样,他紧紧抓住谢清呈,喉间的喘息粗沉到不像话。

谢清呈知道他马上就要射了,那阴茎在他体内都在突突地跳动了,仿佛要与他的心跳化归同源,他的心脏几乎承受不了这样年轻又强悍的震颤,在这一瞬,谢清呈坚硬冷峻,男性气概十足的身子终于被逼出了一丝性事上的脆弱。他红着眼,湿着眸,又是恼恨,又是无助地:“你放开我……你别……你……啊……!”

可他越说,男生就越感刺激,发了疯似的在自己都快要射精的时候猛顶谢清呈的前列腺敏感点,顶得太炽太狂了,谢清呈这会儿又濒临高潮,竟真的被他顶得失了神,在最后这个时候,终于是被要内射的恐惧折磨得又爽又崩溃地叫了床。

“啊……啊……啊贺予……你慢一点……你慢……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