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专业人士的认可,南曦临时抱佛脚的努力总算没白费。
又练了一下午,吃晚饭期间,刚惹过毛崧的经纪人郭海凑到他身边。
赔上讨好的笑容,殷勤道:“毛毛啊,其实呢,哥苦心安排的一切只为了你好啊。放眼娱乐圈能配上你的人,除了南曦没其他人了。早上的热搜好可惜哦,虽让天禹撤掉了,但南曦一定知情了。”
见提起毛崧兴趣,郭海继续放饵:“咱们侧面分析下啊,研究研究一天内她能有突飞猛进的原因啊。尤其感情带入这点,我觉得一定感同身受某些事情了,才能触发她的感情联动啊,你说呢?”
毛崧长得憨厚,脑子不笨,郭海点到此处,他自然明白所说之意,可又不敢妄加多想。担心万一和之前似的,错以为南曦答应帮他拍MV,出于起码的好感。
事后才搞明白,人家在还微不足道的人情,只是为了他在关键事情上站出来。娱乐圈总传一句话,南曦所欠人情,比几十上百万的合同好使。
据说二线女星宋玉听信了此话,真走了一段顺路,至于后面为何不得志,原因无从得知了。
毛崧经纪人发挥一贯风格,瞅准有机可乘,变本加厉地诱导:“南曦始终单身一人,近些年能借片抄下CP的对象,一个巴掌概括,屈指可数。除过陆羽和苏竹,貌似只有你。前两人天禹辟过谣了,而天禹光把你的绯闻撤掉了。咱们不该过早道歉,起码得问过南曦心意再说啊。”
毛崧整颗心狂跳不止,侧头望向坐于不远处餐桌的闺蜜两。南曦在和黄怡说笑,半面小扇般的睫羽垂下,修长的天鹅颈与香肩勾勒出浑然天成的线条。
她美的张扬却合理,不似后天雕琢的刻意,异常璀璨夺目。
“海哥,公司的活动我会尽心配合,但以后和南曦相关的事情,请您不要再乱插手了。”
郭海带了毛崧快三年,毛崧无论出名前后,始终初心不改,保持谦卑低调且顺从的本性。
这是他首次抵抗,但海哥不恼反喜,一口答应:“好,你放心啊。哥压着公司,以后只好好和人家合作,未经你许可,再不擅自乱来。咱们毛歌神出息了,以后无需靠别人来提携,多得是人过来巴结咱们。”
郭海后面奉承的话,毛崧几乎左耳听右耳朵出,他的心思离不开那抹曼妙的身影,目光牢牢锁在南曦精致杏目下的泪痣。传闻右眼下有泪痣的女孩,上辈子为情所伤,至死难忘情郎,留下印记。这辈子与命中注定之人相遇,一同还清上辈子所欠情债。
他多希望自己是她命中注定之人啊,那他必然倾尽一生,将两世的宠爱全数给她。
毛崧专注炙热的目光,南曦未曾察觉,她早习惯了别人停在她脸上的注视。
但郭海看得真切,不光看得真切,他还非常清楚《丝路》续篇的歌曲,毛崧为谁而写。
自从毛崧看完《丝路》这部电影,自甘沦为南曦裙下之臣。
“哥出于咱俩私交啊,给你一句劝告,能出手时别犹豫。南曦这般优秀的女人,若出手晚了,随时可能输给其他竞争对手。远了的人咱们姑且不算,前些日子你们刚合作过的苏竹,我看他对南曦用情至深呢。哥劝过你MV男主自己上,可你的性子腼腆,追求完美还原《丝路》,白瞎掉好机会啊。”
毛崧低垂眼眸,渴望用厚重的镜片掩盖住后悔之色,但双手无声握紧了掌中暖水杯。
“哥打听到南曦着急年三十回家团聚,专门包了时间最佳一次航班。你去邀请她吧,飞机上你们可以独处聊2小时呢。”
毛崧欣喜若狂地抬头,迎上郭海的双眸。
一眼的感激倒把郭海弄得羞愧了,递上让毛崧助理买好的可可奶茶,推把毛崧后背:“去吧。”
他会和公司申请这事,纯粹为了弥补毛崧早上发得火气。毛崧在娱乐圈的地位今非昔比,他得时刻提起警惕,以防别人撬墙角。
“好,谢谢哥。”
毛崧鼓足勇气来到南曦身边,将茶碰到南曦眼下:“曦曦,天冷喝热的吧。”
“好的,谢谢。”
当南曦小指无意轻触毛崧手的一瞬,他浑身好似过电,毛头小子般想要逃跑。
“没、没事。”
羞涩青嫩的样子让观望进展的郭海倍感丢人,真是没眼看。
几大步来到两人身边,拿出招牌客气态度:“南曦,我们包了明晚9点10分的飞机,一起回魔都吧?”
“9点10分吗?”南曦确认问。
郭海用手轻锤下毛崧后背,暗示他自己回答。
毛崧羞得脸快滴出血来,似沉浸在某件事里拔不出。
郭海快速收起无语的神态,热情笑应:“是的。”
南曦和黄怡对视眼,9点10分比她们定得9点27一班早。她们早上确定好行程,选航班之时,最适合的时间显示客舱全满,原来让人包机了。
她们只能选9点到9点40的时间,早了赶不到机场,晚了错过零点跨年敲钟。
黄怡读懂南曦意思,回头应道:“那麻烦你们了。”
“千万别见外啊,以后毛毛得多承蒙你们照顾呢。是吧?毛毛。”郭海又轻锤了下毛崧后背。
歌神同志若再当阿斗扶不起,他学不了诸葛亮,没那到死不夺皇位的耐力和恒心,没招了。
好在毛崧艰难突破自我,盯着地面默念:“嗯,曦曦跨年快乐。”
驴唇不对马嘴的话,郭海懂其中意思,毛崧想说:与南曦一起跨年,他好快乐。
问题南曦不懂,哎,慢慢培养毛崧吧,感情表达放在重中之重。光写暗恋和单恋的歌,跟不上年龄的摧残啊。
南曦修养比较好,没听懂照旧回以浅笑。
毛崧有了一次突破,打算再把话圆圆:“曦曦。”
“嗯。”南曦眨眨杏目,耐心点头。
“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零食,到时我多买点。”
‘臭豆腐’三字和黄怡的手同时抵达嘴边,一个在外一个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