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
没人回应他,他轻车熟路摸到了大门附近的电开关。
“啪嗒”一声响,屋内的大灯亮了,照亮了整个房间的同时,也让初夏那哭得鼻子红彤彤的样子清晰跃入贺北溟的眼帘,他顿时皱眉。
“怎么哭了?我刚才没弄疼你吧。”
其实和她接触的时候,他动作都放轻柔了不少。
因为他第一次和这女人接触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女人的皮肤特别娇柔,轻轻一碰就会在上面留下印子。
可女人也不回应他,就那么耷拉着脑袋安静落泪。
奇怪的是,那女人虽然没有哭出声,但她悄悄落泪的一幕却还是让他烦躁。
于是他伸手去抹初夏脸蛋上的泪,还用自己都没听过的轻柔嗓音哄她:“别哭了”
可女人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越抹越多。
她甚至还抬手拍开了贺北溟帮她擦泪的手,跟炸毛的猫似的,冲他吼。
“别碰我。你们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看我现在没有一个亲人,就尽欺负我。”
虽然他刚才帮了她,但这并不是他能对她胡作非为的理由!
“他们算哪门子的家人?”贺北溟皱着眉头。
可初夏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你们这些坏蛋,要是我爸和我哥在,你们早就被他们揍了。”
尤其是想到哥哥,虽然他们同父异母,但哥哥从小就极宠她,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初夏更是哭得肝肠寸断,仿佛要将自己三个月来积攒的泪水全都倾泄出来。
成年人的崩溃,一发不可收拾。
她不记得自己到底哭了多久,只记得后来被贺北溟搂在怀中,再后来她就因哭得太累了,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醒来,对上了那张容易让人沉沦的俊脸。
也许是没有睁眼的缘故,他没了一贯犀利气场十足的样子,倒是多了几分无害,唯一不变还是浑身荷尔蒙爆棚。
初夏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妒忌他一个大男人睫毛竟然比自己的长,还是怎么了,总之就是鬼使神差地轻抚上了男人的眉眼。
然而在触碰到他的那一瞬间,他便抓住了她的手、睁开了双眼。
他的眉眼间,并无任何刚醒时该有的惺忪样,只有侵略感。
“醒了?”他磁性的声音略带沙哑。
“嗯。”初夏接触到男人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这举措也不知道怎么像是触碰到男人身上的某处开关,他突然顺势翻身,欺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