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喜起身开门,将早膳端进来。
安安正在收拾床铺。
被子掀开,奇异的味道飘出,安安脸热得可以煎鸡蛋。
她看到床上那块沾了血的白帕子,快速伸手捏在手中,想藏到怀里,生怕被杜喜看到。
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握住她捏着帕子的手。
“安安,这是咱们洞房花烛夜的见证,可得好好保存起来。”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想来已将她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安安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杜喜很快放开她的手,“早膳我端进来了,忙完了过来吃早膳,我等你。”
“嗯。”安安咬着唇应了一声。
她手脚很快,两三下床上已收拾干净。
安安站在床边,看着床上大红色的鸳鸯戏水的枕头和被褥,还有手中象征她贞洁的帕子,一时恍惚。
她竟然就这么嫁了吗?嫁给了杜喜大人?那么以后她也要生孩子吗?像两个小少爷那么可爱的孩子吗?
安安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两张小脸,一张像杜喜,一张像她,扬着小手,嘴里喊着“阿娘,抱抱!”
“怎么啦?安安?”身后有个温热的胸膛靠近,她整个人被环在他怀里,“哪里不舒服吗?”
安安看不见他的脸,对他的害怕突然减轻了不少。
然后在害怕消散后,他的动作,他的声音,竟让她有一种很安心很温暖的感觉。
就好像她对她自己绣的那件嫁衣,珍爱又小心翼翼。
“杜喜大人,安安真的嫁给您了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