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给你提个醒,六丫头这么下去,可不是个好兆头。”
武安王嗐了一声,“你这话说的,六丫头也是你孙女。”
“就是我孙女,我才不能不说。”王妃正色道,“这孩子生母受宠,又生来早慧,老大便格外多疼了她,也养大了她的心。这几年,她顶着王府的名号在外头扬名,我听说,竟有些个小子闲来说道她是什么京城第一才女第一美女的话来。你听听,这是什么话?女孩子家家的,顶着个艳名儿难道好听么?”
武安王一下子坐了起来,“真的?”
他倒不是什么古板之辈,但王妃说的也有道理。聪慧是好事,但要是不用对地方,那就是坏事是祸事了。
“还是今日有人提醒,我才知道!咱们平时竟被当成了傻子呢。怪不得之前,还想把长宁的自在居借走办什么赏花会,被大媳妇拦住了。女孩儿们有掐尖的心不是错儿,可这份心用在了自家长辈身上,那就未免叫人寒心了。”
平心而论,老王妃虽然不大喜欢凤六妖妖娆娆的模样,但是对凤六也从未有过什么亏待。凤六想踩着凤长宁出风头,这就叫她老人家恼怒了。
“过几天,你与老大说说。”
事关女眷,老王爷并不打算插手。但凤六又是庶女,还是儿子最疼爱的庶女,由萧氏出面,虽无不可,但恐夫妻间因个庶女生分了。武安王便叫老妻出面告诫儿子。
老王妃应了下来,夫妻俩又说起了荣王寿王。
论起来,老王妃与薛皇后还是亲戚,薛皇后正经要叫老王妃一声姨母。因此对于朝堂上嫡庶之争,老王妃还是很关注的。
老王爷只一摆手,“许家血脉,不足成事。”
如意和越洹回到了长青园,因越洹喝了些酒,如意不放心,命人去熬了些热热的米汤来,对越洹道:“稠稠的米汤最是养胃。相公,你身体还未大好呢,可不许再这样喝酒了。喝醉了,就叫你睡外头书房去!”
越洹懒洋洋地倚在床头,看着她一张红润的小嘴啪啪啪地絮叨个没完,伸手拉住她的腕子只一用力,如意呀的一声,视线天旋地转,人已经被扯到了越洹怀里。
越洹将头凑近她,口中轻笑,“谁醉了?”
淡淡的酒香溢出,如意有点儿晕晕乎乎的了。
“还想赶我去睡书房?反了你了?”
越洹笑得邪气,将小妻子扔到了床翻身压了上去,把手舞足蹈挣扎的小人儿整个压在身下。如意费劲儿地挣出了一条胳膊,爪子就奔着醉鬼的脖子下去,却被人攥住了腕子,按在了一侧。眼睁睁地看着越洹因饮酒而显得格外诱人的面孔一寸寸接近,如意欲哭无泪,“相公,放开我呀。”
大白天的呢!
“不放。”越洹借酒撒风,不但不放,灼热的嘴唇已经落在了如意纤细优美的脖颈间。杏红色抹胸长裙恰到好处的露出那一段雪白,此时已经被越洹印上了痕迹,带来一阵阵颤抖。
如意大婚不久,情|事上尚显生涩,但绝不局促。
锦儿绣儿早就跑得没影儿了,美轮美奂的卧房里,只有这一对儿小夫妻纠缠在一起。
如意经不得撩拨,整个儿人已经如水一般瘫在了越洹身下。越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雾沉沉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这个小丫头。
“相公……”如意咬了咬嘴唇,眼里水汪汪的。
其他的白日宣淫!
将手臂还上越洹劲瘦的腰间,往自己方向拉了拉。
越洹低低地笑,含着笑意的眼眸中渐渐染上了欲|望,随手一挥,百子千孙帐落下,遮住了春日午后的大号春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如意依在越洹怀里,声音有些沙哑。
“老王爷和王妃娘娘的感情真好。”
这年头,又有几个男子能容的妻子在外人面前强势呢?
越洹将落在她腰间的锦被拉了上来,盖住她圆润的肩头,随口道:“自然。王爷和王妃少年夫妻,一同上战场杀敌,数度出生入死。一次敌军数倍围困,老王爷的部下损失惨重,他自己也受了重伤,还是王妃从死人堆里把他背出来的。”
这种情分,若是辜负了,才真的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