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中饭几人略歇了歇就要回去,走的时候几乎全村子都来送了,武战跟村长在一边说话,半晌看到村长激动的握了握武战的手,大声道:“乡亲们!武大人说以后自家种的蔬菜,养的鸡羊猪都可以卖给他们的蔓香居。”
“啊?”村民们一愣:“蔓香居不是……”
“过段时间就会重开的。”村长道:“武战和胡丫头大家还信不过吗?他不会让大家吃亏的!要不是人家照顾咱们乡亲,哪儿还不能买菜呀?”
“就是就是!”顿时武战被众人围住:“以后可要常回来啊!”
好不容易跟村民们告了别,武青道:“哥,这真的行吗?”
“有什么不行?”武战沉声道:“大家主要是种地,蔬菜没太多,质量爹看着收,总不会一股脑什么都要,毕竟咱们是村里出来的,帮一帮,无可厚非。”
“嗯。”胡蔓也点头:“这事儿咱们反正也不吃亏,互惠互利的事。”
回到吴府的时候,刚下了马车管家就迎上来:“武公子,不好了,宋槐死了!”
几个人都愣住:“怎么回事?”武战皱眉。
“说是……追几个窃贼的时候,被反抗杀掉了。”
“被窃贼杀了?”胡蔓去看武战:“宋槐身手还是不错的吧?居然打不过几个小毛贼?”
“这也说不准啊!”武青叹口气:“马有失蹄嘛!大概是大意了,可惜了。”
武战一直沉默,胡蔓走过去轻声道:“你去看看吧!”
武战扭过头:“嗯?”
“当时拜托过他不少事,也算最后送他一程。”
尸体在县衙放着,围着不少人,尸体用白布盖着,宋槐的家人一个个眼睛红肿的跪在旁边。
“武战。”负手站着的纪墨看见他来走了过来。
武战心情有些沉重:“纪大人,凶手抓到了吗?”
纪墨摇了摇头:“已经派出去全部人手缉拿了。”
“宋槐身手不错的。”
“是啊!谁也没想到。”纪墨叹口气:“恐怕是他自己轻了敌,才遭此祸事!”
“我去看看!”武战走过去,掀开白布看了看,鲜血已经干涸,刀口只有一处,就在胸口,一刀致命,干净利落,倒不像是缠斗许久,那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真的他没有防备,也没想到小窃贼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仓促中了刀,不然……就是对方武功高出他太多,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怎么样?”纪墨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武战一脸凝重:“他还让我今天来找他,说有话对我说。”
“哦?什么话?”纪墨理了理袖口。
“不知道。”武战轻叹口气:“只怕也永远不会知道了。”
纪墨拍了拍他的胳膊:“他的后事县衙会料理,也会发抚恤金,你就不用多操心了,明天还要赶路,你回去准备吧!”
武战确实也不好多插手,点了点头,安慰了宋槐的夫人几句,便离开了,回到吴府胡蔓来问,他只说了三个字:“有蹊跷!”
胡蔓凝神:“什么意思?”
武战咬了咬牙:“他昨天刚与我说有事要告诉我,是很重要的事,今天就出了事!别说青唐县的窃贼少,就算真是遇到了,我觉得能把宋槐一刀毙命的人,在青唐县还没有!”
“还有这事?”胡蔓诧异:“他要告诉你什么?为什么不明说?”
“他是想以那个秘密,换我提拔,代他去长陵。”武战轻叹口气:“蔓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鬼?”
胡蔓也是一头雾水啊:“能有什么呢?他和咱们也没多少牵扯啊!”
武战沉默了下来,他也其实毫无头绪,不知道宋槐到底卖的什么关子,居然把自己的命都卖掉了,那个不想让他说出来的人……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会不会是你想多了?”胡蔓磨裟着他坚毅的下巴:“就算几率小,也不是没有吧?做这行的,总是会有危险和意外的。”
武战抓着她的手:“但愿是我想多了。”
武战还是差吴府的人去给宋家送去了丧礼钱,那家丁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谢礼,是盒糕点,胡蔓现在不爱吃甜的,拿去给夜芷了。
“以后她们孤儿寡母的也不好过了。”胡蔓手托着腮,越发的感觉生命无常。
“纪大人总会接济一些的。”武战脱了外衣:“睡吧!明天一早要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