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战冷哼一声:“我看,应该是你们的所做所有,已经遭到了报应吧?不然怎么会好好的横死呢?”
“你胡说!”胡氏一手难受的捂着胸口:“他们就算做了什么!也没有还你们的性命!他们是有多大的罪?要拿命来偿还?!我敢说他们的过错绝不足以致命,是你,你这个恶魔的做法,却残暴残忍,老天都不会放过你的!”
武战一眯眼:“他们的错罪不至死?那要你来说,他们的错到什么程度?”
胡氏一脸的凄绝:“胡蔓的孩子保住了,也就是说他们做的事没造成任何人的重大伤害和死亡!就算是…就算是做错了,让大人来评评理,这个罪名,会砍头吗?!”
“还真是他们做的?”武战背后的手攥了攥拳头:“我就说下药的事他们不可能没干系,可你还不承认,现在倒是认得挺痛快!”
“人都死了!认不认又能如何?我说出来,是要证明你和胡家人之间确实有过节,这件事,肯定是你做的!”胡氏伏在地上砰砰磕头:“大人明察!他们都不在了,民妇活着也没意思了,只求大人能将这个恶人绳之以法!给我的孩子赔命!”
胡氏抬起头:“大人,还有……民妇能不能再去看一看我的孩子?”
苏则轻叹口气:“这个嘛,你现在是阶下囚的身份,是哪儿都不能去的,除非你不是戴罪之身,想去哪儿自然就不会管你了。”
胡氏一愣,忙道:“大人,民妇不是罪人!民妇是冤枉的!”
苏则点了点头:“咱们一个案子一个案子的来,你说清楚,那茶里的药是谁下的?”
胡氏哑着嗓子:“是我女儿。”
“哦?这主意也是她出的?”
胡氏点点头:“应该是,因为这件事,我并不知道。”
武战退回去坐下,果然她并不知道!胡氏继续道:“民妇本来确实打算要离开长陵的,是临走前我女儿说,怕我走了,胡蔓报复她,便让我找她道歉,冰释前嫌,我没多想,就照做了。”
“结果就出啦那件事,应该是他们瞒着我做的,没想要伤蔓蔓,只是要让她小产吧!”
一边的师爷边听边记,苏则又问:“既然你毫不知情,何必要全担下来?”
“那都是民妇的孩子啊!怎么忍心他们坐牢!而且,因为我的原因差点害了蔓蔓,我确实想赎罪,我也希望因为这件事,能让我的女儿醒悟过来,以后不要再做傻事。”胡氏流着泪:“可现在他不给他们这个机会!畜生!我的孙子还不到一岁啊!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师爷将最后一笔记下,拿着笔和印泥走过来:“好了,签个字画个押吧!”
胡氏写下仅会的几个字,将手印按在了上面忙抬头:“大人,该说的民妇都说了!求大人把他抓起来!还有,民妇能不能走了?民妇想去看看孩子!”
苏则让人给她解开枷锁:“可以看,不过,不用你费时间回去了,来人,带他们上来。”
胡氏一下愣住了,茫然的看了眼苏则,然后猛地回头看向门口,果然那官差跑出去,带着胡秀和胡建文走来了。
她才全反应了过来:“大人?!”
武战瞧着进来的两人:“胡氏,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吗?”
“娘,您这是怎么了?”胡建文和胡秀还一头雾水,看着胡氏衣衫尘土,头发乱糟糟还眼睛通红的:“难道你们给我娘用刑了?”
“你们没事?”胡氏的手颤抖的抓着两人的手:“你们真的没事?”
“没事啊!娘,您到底怎么了?”
胡氏闭了闭眼,深深的叹口气:“完了,全完了!”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想出这种办法,让自己伤心欲绝,方寸大乱的说出真相!
可现在,话也说出口了,字也签了……再反悔,已经没有任何用了!她悲哀的看着自己的儿女:“对不起,娘是被骗的。”
“来人,把胡氏和胡建文都绑起来。”
“什么?”两人慌了手脚:“怎么回事?凭什么抓我们?”
苏则举起刚刚胡氏签字的状纸:“胡氏已经全部招供了,下药害胡蔓的事她不知情,全是你们做的,你们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吗?”
胡秀猛地看向胡氏,满脸不可置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