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战茅塞顿开:“这么说来,确实有可能,毕竟除了太子和三王爷,还真想不出还和谁有积怨,以至于派人刺杀!”
“女人要是狠起来,还真是可怕!”苏离九啧啧两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武战一扯嘴角:“当时可是卫府主动来找茬,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咎由自取,卫明瑶…她哥被胡朗月折磨致死,她倒没胆子去报复。”
“那也没准。”苏离九凑近:“谁知道那个疯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呢?你可别忘了,她能有那种什么毒品,就代表和那位在南疆很有威望地位的国师有牵连,嗯……那国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丘之貉,凑在一起能干什么好事?”
“我发现,你今天脑子格外灵光!”武战轻笑道:“苏大人后继有人了!”
“本少只是感慨,这女人呀,尤其是又漂亮又聪明又狠辣的女人……没准真能成为祸水!古人诚不欺我!”苏离九刷拉打开扇子:“幸好你们家那位心善,为人正派,不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那你就是小看她了。”武战语气颇为得意:“就算不用在歪门邪道上,聪明也还是聪明,她给我的辅助和思路,可谓是最多的。”
“所以真的有旺夫这一说?”苏离九翘起腿:“说起来,第一次见到你,你还是个猎户,这才多长时间啊,你都出人头地,光耀门楣了,虽然你自己也很有能力,但如果没认识胡蔓,恐怕现在你还是山里的一个猎户吧?”
让他这么一说,武战不由陷入了沉思,还真是这样,若是没有蔓蔓,恐怕自己和家人不会有任何改变,已然期期艾艾的在那个小村子里,过着三餐难保的日子。
他总觉得,两人的缘分真是上天注定,不然她怎么会从她那个神奇的地方到这里?怎么会凑巧到了要嫁给自己的胡蔓身上?冥冥中自由定数。
只是这些,他不能跟任何人说,转而问起他来:“玉竹怎么样?蔓蔓还说起没时间到她那里去看看。”
“还不错。”苏离九一笑:“生意还得慢慢来,刚有点起色,不过人倒是开朗了不少,有了盼头,也就每天精神满满的忙活,总算没那么让人担心了。”
“那就好。”武战点点头:“对了,光顾着说别的,我遇刺那天,元将军送来过一封信,一直在这里放着,昨天才看到。”
“什么信啊?有事?”
武战点点头:“信我烧了,不过他说边塞似乎出了点什么变故,他没有奏明皇上,应该是自己可以解决,重要的是,他让我小心魏子淇!”
“哦!”苏离九倒没太惊讶:“你以为当初老将军为什么把魏岭的儿子留在元安身边?就是因为没有完全信任魏岭,为了留个牵制他的,现在元老将军不在了,你看魏岭上次,明显开始不服管,不认元安这个主子,这父子俩,自然就更得提防了。”
“今天嵩山说,昨天看见他去找太子了,会推理的苏大人,你来说说看他想干什么?”
“还有这事?”苏离九皱起眉头:“很显然,这肯定是魏岭授意!他可是明知道,元府不管是元老将军还是元安,都从不站队,不掺和进夺位的漩涡中的,看来,他对于元安的不忠之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嗯,但现在太子在怀疑我,若魏子淇跟了太子做事,我恐怕还不能轻易动他。”
“这个是不急,以后再抓住什么把柄也不迟。”苏离九用扇子敲了敲大腿:“这长陵是越来越不平静了,武战,之前你做事,我可从没干预过,不过作为朋友,在这个关头,可要奉劝你一句,要审时度势,该舍则舍啊!”
“你是指我跟太子?”武战一摇头:“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的心,本身是和你们一样的,根本不站任何一边,对于最后谁能当皇上,也根本毫不关心!”
苏离九突然凑近,轻声道:“你只关心……能不能报仇?”
武战蓦然直起身,愣愣的看着苏离九不说话,苏离九呼了口气:“你该不会也想杀我灭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