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论是什么人,只要一听见自己的名字,总有点触耳惊心,决没有不听见的道理,就算是前一刻还在悲戚呆滞当中的人,也不会例外。
“你这个骗子!”杨宣气急败坏,一看自己的贴身玉佩竟是在别人手中,噌地起身,朝着莫铄月这边扑过来,欲要抢回去。
莫铄月不会武功,在这种情况下,脑子就像被洗过了一样空白,反应总要慢半拍的。
就在杨宣的手即将掠过她眼前之际,青玉折扇翻飞,几个起落,将人打飞,直接摔了个狗爬式。
黑衫女子见势,利落一个翻身,压在杨宣身上,把他的手反剪在身后绑住,压制着他不能动弹。
杨宣身体动不了,更是气极,口不择言地破口大骂,“你这个骗子!小人!混蛋!把我骗来这里就算了,还偷我东西!骗子!小偷!强盗!你们这一窝的……呜呜呜……”
后面的话,他只能含含糊糊地呜呜咽咽,因为黑衫女子直接将帕子塞入他的口中。
莫铄月觉得,看他这样,许是搜肠刮肚,把能用来骂人的词,都给用上了吧。
见他情绪这样激动,也不再看他,注意力移到了手中的羊脂玉佩上,看过正面的殷字,又翻过来看背面。
草萤有耀终非火,荷露虽团岂是珠。
诗是白乐天的,这字极像吕殷的字。
莫铄月的书法造诣不算特别好,对字迹的辨认上有些拿捏不准,迟疑了一会,递给李蕴旼。
“这字,可是吕殷真迹?”
李蕴旼端详了一会,用两指推回,说:“是他的字。”
莫铄月的目光再次落在两行诗上,沉思着,渐渐有些出神。
草萤身带耀眼光芒,却终究不是真的火光,荷露成团,却也非真的珠子。
缱绻暧昧的情意,想要接受,仿佛又因种种现实的阻拦,不得不拒绝。
借别人的诗句,来做这种似是而非的回答,可见吕殷当时的心境,应是十分矛盾痛苦的吧,所以才无法用自己的话来诉说。
莫铄月忽然生出了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人一旦在一件事上投注了情感,难免都会少了几分理性,不自觉地开始同仇敌忾,想要战队了。
耳边听到“呜呜”声,她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我只问你一句,可要为吕殷报仇?”
杨宣愣了一下,旋即点头如捣蒜。
莫铄月清浅一笑,“那好,我要破此案,你要寻仇,这样看来,我们目标是一致的,若要达到目的,此事,你便要听我安排。”
杨宣眉头深锁,面色涨的通红,口中“呜呜呜”了半天,像是表示抗议。
莫铄月示意黑衫女子取下帕子。
“凭什么听你的,你谁啊?”杨宣不满抗议,“看你这年纪还没我大吧?你们汉人不总说,以长为尊,这事凭什么不是你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