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了正月,我再从库房拿个新的过来。”安红韶想了想,还是不将以前的搬出来了,要不沐浴的时候,她又得担心了。
正月里讲究不能动土,搬个屏风,不至于说动土,可还是怕不吉利。
对于安红韶的决定,连如期不置一词。
左右,他要真的打定主意做什么,几个屏风能管什么用?只能说,这般自欺欺人,安红韶开心便好。
上了塌,安红韶习惯的平躺着,旁边连如期点了一下安红韶的胳膊,“你背过身子去。”
安红韶虽不知道连如期的意图,可是刚刚连如期也由着自己了,她自要配合。
背过身子去,听着珠帘叮当的声音传来,想来是连如期下地了,而后便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安红韶不由的揣测,连如期这是在做什么呢。
等着连如期上了塌,安红韶这才反应过来连如期的意思。原来你看不见能听的见,反而更能有无限遐想。
安红韶气的用胳膊肘想打连如期一下,连如期倒是硬生生的受住了,只是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
两个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依旧亲密无间。
次日要走娘家,安红韶是新嫁妇,用了早膳就急匆匆的想走。
周氏那边成亲又几年了,再加上家中兄弟姊妹也多,大约亲情能淡薄一些,倒没那么着急,慢悠悠的收拾着便是。
快出门的时候,连如信将连如期叫到一旁说话,一到拐角处,连如信佯装生气的照着连如期肩膀就是一拳头,“你小子,给我挖坑。”
连如信也没用力气,连如期更是一点面子没给他,身子动都没动一下,完全不将这挠痒痒的拳头放在眼里。
连如期自然知道连如信说的什么,无非就是自己昨天将连卿莱打了的事。虽说连如期已经在前头打样了,可是连如信却不能去学。
你要是也学着连如期的样子,他动手打的就不是连卿莱了,那就是连父的脸了。
到时候,连父将就气会全撒到连如信身上了。
连如期自然知道,兄长不会学自己,他也没指望说要将这个家闹的鸡飞狗跳的,无非就是转移转移周氏的怒火。
省的,让周氏牵连到旁的人。
女子嫁人后,若是在夫君家受气了,那就是夫君无能。
再说了,一根棍子也确实不是什么大事,等着气平顺下来,也就看开了。
也就需要有个人,在周氏的气头上,承受她的火气罢了。
“你小子,心思真多。”连如信被堵的没话说,只能连着白了连如期好几眼。
说完之后,又拍了拍连如期的肩膀,“赶紧给娘生个孩子。”
不知道为何连如期不想要孩子,反正自己不能落了下风,总也得往连如期的痛处踩两脚。
“兄长什么时候同个妇人一样,长嘴长舌的?”连如期哼了一声,也没给连如信回话的机会,说完转身就走。
还在心里念叨乐连如信好几句,他不想那么早去他岳母家,却耽误自己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