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晚月楼什么时候有这般厉害的人物了,哪位?”
盛淮疲惫的合眸,“有人在酒中下了药。”
这句话,成功让郑谨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
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
“谁?”
话音落,盛一出现了。
单膝跪地,道:“公子,那女子是工部侍郎府的庶女。”
郑谨挑眉:“工部侍郎?还是庶女?这身份居然敢给盛淮下药?他们不要命了?”
“具体说说!”盛淮也是不信的。
盛一道:“这位江姑娘生母是玲珑坊的伶人,原在教坊司为左司乐,后出事被送入玲珑坊。多年前,时任工部员外郎的江秀中在玲珑坊遇到了她,当时就把人给赎了身契,带回府内,两年后生下了江姑娘。”
“作为庶女,江姑娘在府内生活的连下人都不如。”
“剧属下调查,江姑娘似乎想借助公子您的身份,震慑江家上下。”
郑谨听得目瞪口呆。
“所以,是这江姑娘给盛淮下药?”
他机械般的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盛淮。
“这江姑娘怎么想的?谁给她的胆子?”
“她不会以为,凭借你们这段被设计的露水姻缘,就能把你当做靠山吧?”
不是,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盛淮可是定国公府的世子。
你一个区区侍郎府的小姐,居然敢如此涉及他。
尤其还是庶女。
便是侍郎府嫡女,也跨不过定国公府的门槛。
盛淮连公主都瞧不上。
这位江姑娘,凭什么啊?
长得好看?
别整令人发笑的事儿了。
论相貌,定国公府一家,哪位长得不和神仙似的。
“你准备怎么办?”郑谨很好奇。
盛淮瞥了他一眼。
没错过他眼神里看好戏的戏谑态度。
“把人送回侍郎府,和江大人说清楚,令其好好管教这个女儿,莫要再出来行如此龌龊之事了。”
盛一领命离去。
郑谨啧啧两声,“没劲。”
“明月坊,晚月楼,玲珑坊,醉春楼,京都四大削金窟。”
“那江小姐能给你下药,很显然跟踪你不是一日两日了。”
“哎,盛淮,你当真不懂怜香惜玉。”
美人都把自个儿送上门了,居然没有下手。
盛淮给了他一个厌烦的眼神。
“但凡我的婚事可以做交易,现在都不会独身。”
郑谨:“……”
你个混蛋,在含沙射影谁呢?
别因为他听不出来。
“你想过把她送回去的后果吗?”郑谨问。
盛淮敛眉,“她给我下药的后果,怎么算?”
盛一把人送去侍郎府,并转述自家公子的意思。
江侍郎几乎是谄媚的把盛一送走。
待府门闭合,江侍郎的脸色顺便垮了下来。
“来人,把大小姐送回院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院子一步,更不许帮着传信。一旦被我发现,全部将你们仗杀。”
江侍郎几乎要被气绝了。
她居然敢去招惹定国公世子,更敢下药。
这简直就是个祸害。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蓉迷迷糊糊的醒来。
只觉得全身酸软乏力,使不出半点力气。
再看眼前的摆设,可不是自己原子嘛。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长姐!”
一道清脆的笑声传来。
江二姑娘摇曳生姿走来。
“您还真是令妹妹刮目相看,居然敢招惹到定国府世子头上。”
想那定国公世子,多光风霁月的人。
长姐是有多么的自不量力,敢去招惹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