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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说完,向程靖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瞥。
而程靖此刻,仍是面无表情,心中却是惊涛骇浪,“你,究竟想说什么?”
程知见这等反应,只好说的再露骨些:“孩儿认为,父亲忠君爱国,该当是帝王肱骨之臣。昭王长于锦绣京都,难免一身文人习性。若是有机会去一去边疆战场,必能体会武人艰难,知晓胜利不易,知道战争乃是无数血肉的堆积。而秦怀远此人野心勃勃,不甘平凡,尽行蝇营狗苟之事,为了向上爬,什么都做得出来,最适合让帝王见证卑劣了。尤其这个帝王还曾欣赏他,放过他。”
“昭王天潢贵胄,怎会前往前线?”
啧,和这种官僚打机锋真是麻烦,叽叽歪歪,“北周年年掠边,近两年动静愈发大了。昭王身为皇子,若能亲自督军,必能鼓舞士气。昭王若能亲眼见父亲大败北周,必会对武人改观。”
程靖捻须沉吟片刻,终是点头道“善,吾儿言之有理。有消息传来,今年旱涝连连,虫灾肆虐,北边收成欠佳,边境已是蠢蠢欲动,小动作不断,来年恐怕将有一场大战。为父会择机上奏,请圣上圣裁。
那秦怀远身有缺陷,不能为官,被昭王逐出王府后,便上下活动,打算投入哪家府上,做个幕僚。为父觉得,户部员外郎邓虎,贪财好色,邓府倒是个适合秦怀远的好去处。不日,为父打算征调邓虎前往宁城。”
“父亲自有成算,孩儿浅见,令父亲见笑了。”宁城正处于两国交界,是战场前线,也是时疫的发源地。
“瑜儿聪慧,非池中之物。你只需记得,无论身处何方,你都是平康侯府大小姐,是我平康侯程靖的嫡长女。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总有侯府在,总有为父在。”
“诺,孩儿晓得的。”一切准备就绪,且看你秦怀远到时怎么选择了。你若是选对了,我就放你一马,此后不再特意为难。若选错了,那便一劳永逸,一次性解决你们这些麻烦。
“瑜儿这便是要去与公主会合了?你行过拜师礼后,有何打算?”谈过正事,程靖继续关心女儿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