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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这个意思,我们大伙心知肚明的,前几日你就在城中大肆宣扬,今日更是当着众多诗友的面,说这首《竹石》是你为于大人所作,不是狐假虎威又是什么呢?”
刘元驹指着地上的范炜愤愤道。
“范炜,你,你竟敢蒙骗我,于大人,这家伙所做的这一切我可都不知情啊,我是被他蒙骗的。”
见情况不妙,周俊生赶紧先摘干净自己,可范炜又哪是那种肯吃亏的性格。
他直接指认回去:“周俊生,你胡说!你肯办这个诗会不就是觉得我认识于大人吗?你敢说你不是想接于大人的东风吗?”
“你,你才胡说……”
这种狗咬狗的场面楚枫最爱看了,他那胳膊肘杵了杵旁边的刘元驹,低声道:“给我抓把瓜子。”
“本官没工夫跟你们闲扯这些,此事本官自会查明。”于岩松瞥了一眼两人,看向了楚枫。
“楚公子,咱们走吧。”
看着于岩松客气的样子,秦洛施内心有很多疑惑,周一诺也一样,但现在很显然不是说话的时候,这些疑惑只好等楚枫以后再解答了。
楚枫跟着于岩松往酒馆走去,秦洛施和周一诺在门口目送他们走后,就回孙府去了。
她们二人茶话会结束后,就要往这边走,结果在半路上遇到了于岩松。
秦家跟于家有交集,秦洛施自然是认识他的,在得知他要找楚枫后,她便带着于岩松来了茗楼。
她答应来参加茗楼的诗会,本来也是因为楚枫在,现在楚枫都走了,那她也就走了。
刚才那一幕,茗楼里的人都看见了,大家什么都没说,各自悄悄离去。
虽说周家是他们想攀附的大树,但在于尚书面前,周家只是棵随时都能被风连根吹起的小树苗,孰轻孰重,他们自然是能分得清的。
最后整个茗楼里,只剩下周俊生、蒋文瑞和范炜。
此时的范炜面如死灰,得罪了一位京城大官,他们范家以后的仕途相当于毁了。
周俊生瘫坐在椅子上,脸色难看至极,越想越气,猛的拿起一个茶杯砸向了范炜。
“你这个狗杂种,竟敢背刺我!”
范炜嚎哭这爬到周俊生脚边,抓着他的鞋不放:“周公子,我错了,我刚才就是太慌张了,我没想过要拖您下水的。”
“我已然愿意为您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您一定要相信我,这次楚枫这样搞咱们,咱们必须得团结起来才行啊!”
周俊生一脚踢开他:“你在这里号丧呢,我又不是你爹你这么号我干什么?”
“您比我亲爹都对我重要,周公子,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范炜爬回去继续哭喊道。
他比周俊生脑子好使,他深知现在已经得罪了于岩松,要是连周家这棵小树苗都没得抱的话,那他真的是完了。
现在他起码跟周家还是一条船上的,周家还是有些底子在的,比他们范家强了太多。
周俊生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气也消下去了一些,三人开始想办法怎么逃过这一劫。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小则只是虚荣心作祟,批评教育两句也就过了,大则那就是借着朝廷重臣的名号收揽人心,判你个谋逆罪都有可能,怎么处理看于岩松。
马车上,楚枫好奇问道:“于大人,怎么不是我二弟来找我,你怎么替他跑起腿了?”
尚书大人的官阶可不小,替一个败家子跑腿,多少有点小荒唐。
于岩松怔了怔,随后表现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楚公子这么聪明应该早就猜到原因了吧。”
“我二弟家这么强的吗?这样看来,那他家少说也得有个太尉老爷当家吧!”
楚枫确实是被惊讶到了,知道郑侠家在京城有通天关系,没想到竟是这么通天。
他越来越觉得这个二弟认得值了,一会儿一定要好好跟他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