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号码很奇怪,是四。
“哥!快来救我!”
“死的那个不是我,我被困在另外一个世界。”
“凌晨两点十分,当厕所冒出红光的时候,你就开门走进去!”
读完短信,我呼吸急促。
安然真的还活着?
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打定主意,凌晨两点十分前,我必须要守在厕所门口。
距离两点十分还有二十分钟,我得做些准备,假如短信属实,那我不能空手救人。
我找来背包,把家里的一些药品、压缩饼干、矿泉水以及菜刀、水果刀塞到里面。
两点十分,红光来临。
我屏住呼吸,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安然,等哥来找你!”
有实质触感的红光把我送入到一片漆黑的空间,随着阵阵冷风吹过,黑色立马褪去。
“是我的房间。”
“红光的另一边是平行世界。”
“好像没什么危险,安然在哪?”
我抚摸额头,冰冰凉凉的,一点常人该有的温度都没有。
“嗯?”
“这个衣柜怎么破破烂烂的,门板缝隙里貌似在渗血?”
我谨慎地下床,没敢靠近贴墙伫立的木制衣柜。
“先去客厅看看。”
走出卧室,我发现四周的环境和我在的世界完一样。
非要说哪里不同,那就是这个世界真的好安静。
现在是凌晨三点多,要是搁我的世界,小区里早响起三轮车发动机的噪音了。
那些出早摊的商家一般都会选择凌晨三四点出去备货,甚至有些极端的老人会早起运动。
“没人好啊。”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起码是相对安的。”
“不对,万一只有我是活人呢?”
我分析起当前的情况,心里嘀嘀咕咕,实在摸不透眼下这个世界的具体情况。
推开爸妈的卧室门,我感觉连气温都在下降。
“床底好奇怪啊,总感觉里面藏着个人……”
等等,床底!
一颗红色的种子植入我的脑海,在黑夜的催促下,它生根发芽,并结出一枚血色果实。
果实融化,那些曾经失去的记忆以某种方式再度回归。
刹那间,我遍体生寒。
现在才凌晨,这个世界的爸妈不可能没在家,他们的作息和现实世界的人是一样的。
“人不在卧室,他们会去哪里?”
“神龛说的业障刀又在何处?”
“还有,安然呢?”
现在是去年的4月7号,一切消失过的东西都还在。
目前已知学校里有一个安然,那么另一个安然在什么地方?
“现在不应该去想那么多,还是先找神龛,去兑换我该拿到的业障刀和它的赐福比较好。”
在这个世界,没有自保之力还想去救安然?
那简直是白日做梦。
神龛在市区和南郊的交界处,路程比较远,骑车更方便些。
想好接下来该怎样行动后,我转身离开卧室。
“咦?”
“沙发上怎么有一堆衣服?”
我心感不妙,却控制不住双腿的朝沙发走去。
衣服很多,花花绿绿的,多是些鲜艳的红裙与牛仔短裙。
离沙发一米远的时候,我身子前倾,双眼微眯,仔细观察。
“不像我家人穿过的衣服啊。”
“那是什么?”
“刚刚好像有白色的东西闪过。”
经过查看,这就是些普通衣服,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心情也没有刚开始那么紧张。
可忽然之间,我发现衣服与衣服的相接处有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