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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钰已经嫁入周家,却夜半三更才回府,究竟在外面干了什么?
想到这赵氏的笑容愈发耐人寻味,先前吃的瘪总算能还上,他目送苏凝钰回到自己的房内,并没有直接将人拦下。
而是改道前往周李氏的院子。
想必她那好婆母比起自个更想收拾苏凝钰,思及此处走起路来都轻快了几分,没走多久便来到院外。
“你半夜前来,究竟有何要事?”
周李氏正靠在床边眉心紧锁,面色不佳。
桃柒死的消息她没想好怎么给儿子交代,眼见周存厚的信字里行间尽是思念,看得自己这做娘的也不好受。
要怪都怪苏凝钰那贱蹄子!
不单抢了她真正儿媳的位置,还将人给逼死。
见其态度如此,赵氏也不恼,拿起手帕擦拭眼角,摆出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对周李氏说:“原本看在大嫂可怜想将方才那事隐瞒,但又觉得实在对不住九泉之下尸骨未寒的大哥,这才来禀报婆母。”
听闻此事与苏凝钰与大儿子有关,坐在那本来并不在意她的那位连忙起身,她将赵氏拉到僻静处,才追问。
“何事还要惊动你家大哥?让他死也不得安宁?”
不知为何,周李氏心底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脸色难看得紧。
只听扑通一声,赵氏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说着。
“儿媳方才瞧见嫂嫂从后院回来,在此期间发生什么实在不好开口揣测,还请婆母明鉴!”
大胆!
话音落下周李氏拍桌而起,怒不可遏,那些龌龊的猜想被证实。
行事乖张,连人都不避讳,如何了得!
“我周家的儿媳岂能如此放浪,夜半三更回门!拿家法来,我亲自去见见长媳,打听打听出门在外的几个时辰究竟干了什么!”
今夜,周李氏要将新账旧账都和她算清楚。
以解这些天的怒气。
随即带着一大堆人,向那边走去。
……
刚换好里衣,苏凝钰准备歇下休息。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敲的巨响,才起身人已经走到屋外。
她抬眼看着兴师动众的周李氏,以及旁边老婆子拿着的家法,约莫猜出点苗头,但面上仍佯装困惑的询问。
“婆母,您带这么多人前来是要做什么?”
苏凝钰心底轻嘲,无论前世今生,她的面子都挺大。
每每都是所有女眷到场。
周李氏见此紧锁眉心质问:“苏氏,有人瞧见你方才回门疑与外人私通,此罪你可认?”
声音不疾不徐虽然缓和,但能听出对她的不满,以及对此事的笃定。
赵氏悄悄躲在个老婆子后面,看着这出好戏,心里乐开了花。
等苏凝钰被摆平,周李氏不喜欢看账,银子还不是要到她手上。
却见那位站的笔直,身姿犹如翠竹般,面对众人的审视,只说四字:“媳妇不知。”
好句不知。
这可掀起了周李氏的火,看见苏凝钰的只有赵氏一人,她先前允诺不会告知给第三位,如今倒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那便请几个婆子来验明正身,也好还你清白。”周李氏大手一挥作出决定,本来还觉得有些拿不稳的赵氏再度窃喜,随后便听见自家婆母说:“刘婆子,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