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小公子,在下的妻弟就是因为不知世事艰辛,轻信于人,所以落得个牢狱之灾呀。”
南宫燕听到了里点了点头,他还以为张屠如说的是随县,就随口说道:“你放心,别的地方不好说,这剑州吏治清明,断然不会有冤案发生,如果你妻弟并未违法,放心好了,很快就会出来的。”
张屠如好奇道:“小公子何以如此笃定?”
南宫燕一笑:“我常来剑州,他吏治敢不清明吗?”
张屠如一听也不由得莞尔。
这话说得相当硬气呀,想必是朝中哪位大佬的公子吧。吏部?御史台?
张屠如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既然这小公子身家不凡,显然身家丰厚,不如诱之利,让他跟自己共同分担挤兑风潮的本金投入,这样张屠如还能给自己的家族留一条后路。
想到这里,张屠如问道:“小公子有如此威势,不知现居何职?”
南宫燕淡淡地说道:“闲散人士罢了,有点小买卖。”
“哦。”张屠如心想,原来和我一样,只是商贾,那就更好办了。
“既然小公子也是我商界精英,在下倒是有笔大买卖,获利丰厚,可惜凭我一个人吃不下,小公子如果有兴趣也有实力,可以一起商讨。”
南宫燕这些天也是一心搞经济,想办法多造点枪,平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要报突厥屠城之仇,所以一听到有大买卖,也是顿时来了兴趣。
“哦?说来听听。”
于是张屠如就把自己的茶壶端过去,两人凑到一桌,仔细商计起来。
其实张屠如的想法并不复杂,就是让南宫燕投资自家的买卖,因为这里边没有虚假的成份,所以说出来也更容易让人相信。
张家的根在海贸,获利最丰厚也在海贸,河贸都在其次。所以想打动南宫燕,就把海贸的生意端了出来。
他只要说服南宫燕投资,到时候就说银子运送不便,将银子存入天一票号,自己再设一个局,当票号银子紧张的时候,就说海上信风,短期做不了,再把银子取出来,只要票号拿不出银子,这挤兑的风潮就算成了一半。
问题的关键是,这位小公子能拿出多少钱来。
如果只拿个两三百万两银子,连水花都不响一声。据张屠如多年的看人经验,这小公子拿个四五百万应该差不多,再多就未必了。
“对了,聊了这么久,还不知小公子尊姓大名啊?”
南宫燕很自然地报出了化名:“在下陈近南。”
“陈近南……原来是陈公子,久仰久仰。在下张屠如。”
张屠如一边客套,一边回想朝中各大官员哪位姓陈,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
南宫燕对张屠如所说的海贸的确很感兴趣,他知道海贸的获利的确很丰厚,更重要的是在海贸中不但可以交流到黄金珠宝,还有各种大燕所没有的高产作物种子,比如玉米、土豆、橡胶,更重要的,还可以练习海战,为将来称霸海洋打下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