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燕像踢垃圾一样,一脚把秃子踢飞了出去,再走向八字胡。
此时八字胡见势不妙,抽刀向南宫燕砍来。
南宫燕伸手格挡,空手入白刃,瞬间夺过了八字胡的刀,一脚踢在八字胡裆下。
八字胡痛得脸抽搐成一团,捂着裆部在地上打滚,嘴里还在不停的咒骂:“惹到唐大人,你完了!等着死吧!唐大人一定会将你抓起来千刀万刮!!”
南宫燕听得不耐烦,提起刀走过去,用刀尖撬开八字胡的嘴,雪亮的刀刃在他的嘴里用力搅了几圈,八字胡的舌头被搅成碎块,唔唔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时南宫燕才向一旁的张宽走去。
虽然张宽在茶棚时说出了羞与他同处一室的话,可毕竟南宫燕救了他一命,又惹上了唐大人,只怕后果难以料想。因此觉得如果不是自己跑过来,南宫燕未必会惹上这事,心中愧疚。
“那个……多谢救命之恩!”
南宫燕笑道:“咦?这不是张宽,张兄吗?怎么?还羞与我共处一室吗?”
张宽摇头道:“救命大恩不言谢,不过恩公你还是快跑吧。随县县令唐向才真的就在后面,可能过一会儿就到了,你们两人势单力孤,不是他的对手,莫要再等了。”
说着一指地上的两人:“这两个人都是我所伤,与恩公无关,到时张宽自然会一力承担,恩公快走!”
南宫燕摆摆手,他看似两个人出来,但其实有四队暗卫在附近哨探护卫,安无虞。所以他并不担心什么随县县令,反而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了解一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随县县令唐向才怎么会追杀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宽见劝不动他,也不再劝,只好苦着脸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张宽是随县人,因为善于经营,有着过人的商业头脑,再加上他家原本就有不少底子,家境颇为殷实,短短几年就把家业经营得非常旺盛,甚至商业的触角已经伸出了剑州,但也正是由于张宽经营得太过出色,引起了随县县令唐向才的觊觎。
所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
被县令盯上的张家,隔三差五就会出点事情,不是牵扯到官司就是沉重的苛捐杂税,时不时还有些公差以各种借口吃拿卡要,如此几年下来,再大的家业也架不住一群吸血鬼,张家开始逐渐败落。
这一次张宽为了振兴家业,不得不铤而走险,远赴云州采购,谁知连剑州的地界还没走出去,就被唐县令派人追上了,要他卖房卖地,交出部财产,否则就治他的偷税漏税的罪。
张宽家里只剩下一座祖屋,身上带着的银票都是这次贸易的本金,关系到一家老小的死活,怎么肯交出去?所以想要逃出随县地界,却没想到那个唐向才居然亲自率人追上来了。
“恩公,前因后果就是如此,你的势力再大,在这随县地面也斗不过唐县令,张宽不欲连累你,还是快走吧。”
南宫燕听完后,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随县地处剑州西南,县中山岭陡峻,农业并不突出,靠贸易和开矿。那唐向才对待县中商贾如此涸辙而渔,只怕整个剑州的商业环境都是乌烟瘴气,要打开局面,倒是正好从这随县下手。
想到这里,他心中暗暗决定,先把剑州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