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赌系化身(1 / 2)

(),

涂三石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有些犹豫的凑近了过去,神态姿势看起来像是在问

“兄弟,买碟不?”一样。

“烤鸡翅膀?”

“我最爱吃。”

“但是你老母叫你不要吃。”

“您就是周星左先生么?”面前的周星左穿着一身有些洗的发白的旧衫,虽然头发卷成了发髻,还插着一根木枝,可还是有一些乱自前额发际和两鬓落下,发质细软浓密,中停方正,耳朵则略有些贴近两侧后仰。

眉清目秀之间有些古灵精怪的俏皮可爱,眉粗浓密,眼神灵动,有点猴相。

“不要喊我周星左。”周星左举起了手指摇晃着。

“那我应该喊您什么?”

“喊我,赌~~~~~~~圣!”他的肺活量看起来很好,以至于这个

“赌”字绵延,最后的圣字则一鸣惊人。吓得过路人一激灵。涂清阳尴尬的笑着。

“好的,赌圣。”

“看玩笑的啦,喊我阿星就好啦。”周星左拍了一下涂清阳的肩膀,

“老秦是有事来不了么?”

“不知道,他只是让我来协助你。”

“哦,这样也好。”阿星摆了摆手,

“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二两银子够么?”涂三石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是老实说了起来。

“够了,当年陈刀仔他能用20块赢到3700万,我周星左用20万赢到500万不是问题。”周星左说着,伸出了手。

“干啥啊?你身上没带钱?”涂三石满脸疑惑。

“拿来吧你。”周星左手一挥,便多出了二两银子。

“你放心,这二两银子之后会翻倍还你的。”周星左哈哈笑着,走进了金银楼,涂清阳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哥啊,您···”

“弟啊,放心,这二两会物超所值的。”阿星说着,打量起了金银楼来。

这金银楼建造的材料显然十分考究,雕花栏杆围在二楼,地是上好的白玉石板,入目所见乃是一唱台,唱台两侧分门别类的是牌九骰宝猜大小等赌博项目。

两侧皆可上二楼,而那二楼的赌具想来也是麻将叶子戏六博等需要场地空间且不会被打扰的包间。

周星左看着,拿着二两银子换来的筹子,去到了赌大小的桌上。大靖的骰宝和前世的骰宝玩法不一样,这一点可以理解,毕竟大靖的骰宝更像是前世酒场游戏里的吹牛,而赌大小的玩法却则是三颗骰子来,三颗骰子点数最大为十八,点数为九算中,九以上为大,九以下为小。

赌大小其实很不公平,但终究还是要看自制力,毕竟庄家有足够实力可以陪任一个赌客玩到底。

当玩的次数到达无穷大时,赌博输赢的概率为五五开。而赌客结局必然只有两个,赢和输。

当赢时,及时停止,那就是真赢,但人性的贪婪和侥幸使得绝大多数赌客根本停不下来,但对于这类人来说玩下去的结果必然是输。

庄家不会输,因为他稳赚。因此赌博不能沾,更不要沾,这是一种诱人堕落的所谓

“娱乐”。它会在冥冥之中榨骨吸髓而让人无法察觉,一如毒那般。但总有人会以此为生,对此却也不方便评价。

周星左笑嘻嘻的观察了一番,接着将一根筹子扔在了中上。开骰子,三三三,正好九点。

周星左压了个爆冷门的中,自然赢钱,递给了涂三石一根筹子,周星左示意涂三石也玩一把。

“这不合适吧哥?”涂三石一把接过了筹子,随手扔在了小上。因为刚刚的爆冷门,导致了一些赌徒压在了中上,但也有些人压在了大上。

这就导致了小的投筹人少,但是揭开骰盅以后,一一一,

“三小。”庄家宣读。涂三石也赚了。不过此刻赌场却来了一个戴着一把金质长命锁的男青年,这男青年趾高气扬,手中筹子扔在了大上。

而后其他赌客分分压在了小上。庄家见了男人,脸色也变了。

“蓝爷,您怎么来了?”庄家客客气气的问着蓝爷。

“什么话啊这是?赌坊开了我还不能来了不成?”蓝爷不高兴了。涂三石好奇,问着身边老哥。

“老哥,为什么庄家会对那个男的这么恭敬?”

“这人逢赌必输,是我们的福星啊。”老哥兴奋的搓了搓手,

“他来这里只玩赌大小,我们只要跟他反着来就能赢。”听着老哥的话,周星左看了一眼骰盅。

“三小。”他看着尚未揭开的骰盅说道。那边的庄家还在和蓝爷交谈。

“这样赢的就没意思了。”周星左有些失落的说着,而后便转身走向了二楼。

涂三石也跟了上去,每座包间都关着门,但门外挂着的牌子上有显示这是什么赌局,以麻将和叶子戏居多。

但有的牌子下还挂着一个

“三缺一”。周星左嘿嘿一笑,便挑了个麻将三缺一去了,涂三石也跟在了后面。

推开了门后便是一阵浓厚的烟气涌出,呛的涂三石咳嗽了几声,空气中还弥漫着粘腻的甜香。

这种甜香的来源是烟膏而非烟草。烟草的成瘾性和危害要远小于烟膏。

大靖明令禁止这种危害人的东西,明令禁止归明令禁止,这些东西还是会在暗地里流传,官商勾结之下,这种东西便流入了赌坊肴馆。

“哟,哥几个玩着呢?我瞧外面三缺一,所以就不请自来了,你们不会不欢迎吧?”周星左嘻嘻哈哈的问着。

“害,这不打紧不打紧,坦白说三人麻将玩起来不够过瘾,小兄弟快来。”一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男人热络招手。

这男人身上衣物材质细腻,应该是有钱人。

“小涂,跟在我身后端茶倒水吧。”周星左拍了拍涂三石的肩膀说道。加入了战局以后他便和周围的麻友们搓起来了牌,看起来十分熟络。

麻将磕碰着,发出了清脆的鸣响,抵在桌沿整整齐齐,两手掐着边,一推便将麻将立了起来。

“几位老哥,打什么啊?”

“当然是打缺一门啦。”缺一门,意思是胡牌中缺少一种花色,也即是条、筒、万三个序数牌。

“五条。”周星左打出了牌。三家对眼,周星左对家碰,打出了一张四万。

周星左拿过了四万,又打出了一张八筒。

“杠,不好意思,我听牌了。”周星左说着,挑出了四万,卡在了旁边,而后将麻将扣在了桌上,顺手在麻将背面搓了一把。

身后的涂三石看了个真切,一堆杂牌,根本不可能听牌。

“这么快就听牌了?别是个诈胡吧”对家嘟囔着,显然不看好周星左。

“是不是诈胡你一会儿不就知道了么?”三家打,有人杠碰,等到了周星左以后他摸了一张。

拇指摸着麻将牌色,嘴角勾勒出笑意。

“自摸,清一色胡了。”他说着,将牌立起推倒,一二三,四四四四,五六七,八八九九,清一色的万字。

“给钱给钱。”涂三石看呆了,明明刚刚还是杂牌,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清一色?

这就是千术么?爱了爱了。

“几位老哥对不住啦,我赢了,有点尿急,我先撤啦。”周星左拿起了筹子,出了门,还贴心的关上了门,完无视了那些赌客阴沉的目光。

“阿星哥,你为什么不乘胜追击?”涂三石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是一个团队,刚刚他们每个人都下汗做了记号,你应该看到了我的那些杂牌吧,你能看到,他们也能知道,所以我换了一次牌面后,他们也知道我不好惹,如果我不快点出来的话,他们可能会把千招子喊来。”周星左手中摩挲着筹子说道,

“尽管把千招子喊来也看不出什么就是了。”

“这样啊,那意思就是您是老千了?”涂三石问着。

“我不是,我只是赌怪罢了。”周星左哂笑着,

“难道我有特异功能也要告诉你么?”

“你明明已经说出来了啊。”涂三石挠着头。周星左没理会,只是去到了牌九场,他只是热络的自来熟,混入到了一个桌子前。

“哟,没人坐庄啊?那我来吧。”将骨制牌九码好,三十二张牌稳稳当当的立在了面前。

“嚯,摘星楼啊,挺稳的。”某个赌客看着周星左的操作,赞叹称奇道。

“来给你过一点啊?”周星左说着,甩出了两粒骰子,

“十一点啊。”他说着,双指推着牌九的牌,每道牌都落在了相应赌客手中。

将四张牌放置掌心摩挲,便一把压下,顺手便拿走了还在组牌的赌客面前的筹子。

“哎哎哎,你干什么呢?”赌客看着,不悦问着周星左。

“我尿急啊。”周星左一边说着,一边不屑,甩手,

“丢。”涂三石再度跟上,只看见了赌客拿起了周星左的牌九,眼神呆滞,嘴里还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