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章 富甲一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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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面前一堆堆白花花的银子还有黄澄澄的金子,都各自码成了一堆,就这么摆在了秦月楼的面前。

虽说此刻他仍旧在这赵家分钱,但对于赵家内部所布置的手段倒也没那么过于看重了,毕竟他身上还带着一条「小王爷」。

曾几何时,秦月楼考虑过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两百斤的石头他可能扛不动,但是扛着七十斤的金子和一百三十斤的的美女,他能健步如飞,他甚至可以把美女都抛下,或者把美女换成同等重量的金子。

但现在他没有这方面的考虑了,尽管面前的这些金银财宝肯定超过了两百斤,但是钱财对于秦月楼来说已经属于身外之物。

也就倾国点化需要这些流通于市面的金银财宝充当消耗品。

「你是说,这七成都是我的?」秦月楼问着笑眯眯的赵孟野。

「是啊是啊,大侠。」赵孟野堆着笑脸,谁也不知道为何这赵孟野才几天时间,对于秦月楼的态度便呈现出了如此之大的转变,「这七成,它都是您的。」

「常言道盛世古董,乱世黄金,这话也确实不假。」秦月楼也笑意盈盈,一挥衣袖便把这些金银财宝收到了仓库当中。

「只不过。」秦月楼看着赵孟野。

赵孟野心里咯噔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只不过什么?大侠?」

「只不过,这就是七成了么?你们莫不是在忽悠我?」秦月楼故意找茬。

「大侠,您可真就说笑了,这可真就是七成啊,我哪敢忽悠您啊?」赵孟野哭丧着个脸搭腔道。

「莫不是对这七成感到不满意?」赵家夫人孟默从门外款款走来,仪态优雅端庄的问着秦月楼。

「倒也不是,一口唾沫一口钉,说是七成就是七成,只不过对于这总数我抱有存疑的态度,至少在我的想象当中,七成不应该只有这么少。」秦月楼还在找茬。

「少侠,你可知那些金子是纯千足金,包括那银子也是纯银,那些珠宝也都是海女们辛辛苦苦捞上来的,这随意一点拿出去都够一家人花天酒地了。」孟默淡然道,「若是您还嫌不够的话,不妨自己挨个去其他家族上门讨要。」

「这倒也没必要,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我只是单纯···喜欢看这些亮晶晶的东西罢了,看多了心情会变好。」秦月楼倒是打了个哈哈,没在继续说了。

钱对于赵家人来说很重要么?重要。

但孟默肯定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秦月楼蹬鼻子上脸。

秦月楼有心多玩玩,于是便适当的以一句玩笑揭过了。

「钱已到手,那后面便要仰仗各位,造一艘宝船,送我去那海上杀了那海怪了。」

「您且放心,这宝船,定当造的舒适的。」孟默含笑道。

「成,那在下便先行一步了。」秦月楼笑了笑。

孟默也目送秦月楼出门,俄而,孟默脸上的笑意也完消退。

「娘,您为什么不把他杀了?」赵孟野撒娇一般的问着孟默。

「唉,我怕他把你给杀了,所以才造了个你出来,你这孩子,怎么现在还没拎得清呢?」孟默看着撒娇的赵孟野,端起了水壶,倒了杯水。

「娘,您这是什么意思啊?」赵孟野不解,但还是半跪在地上,用头蹭着孟默的手掌心。

孟默不语,将那杯水由上至下的淋了下去,这「赵孟野」便像是遭了热油浸润的蜡烛,身融化了起来。

「因为你不是野儿,只是他的一个替代品罢了,野儿那么宝贵,可不能拿来犯险啊。」

哪怕是衣物还是肉身,均层层叠叠的邋遢塌落一层层的熔融液体,蜡

油一般接二连三的从身上跌落,落在了地上,那脸上的眼球也从变形的眼眶当中掉落,骨碌碌的滚远了,像是玻璃弹子,更别提那耳朵鼻子,也都完整的掉了下来,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原来是一块块肥瘦均匀的猪肉。

倒还形成了一层层凝固的蜡迹,只是在这蜡迹当中,还有着一撮撮毛,像是人身毛发,和其他的毛发混杂在一起一般,而在这一堆蜡迹当中,是一颗仍在跳动,可是却慢慢失活的心脏,拳头般大小,像是人心。

孟默抓起了那颗心脏,抖了抖蜡迹,张开了嘴,咀嚼了起来。

丝丝血迹从口中溅出,像是咬下了一口饱满的果实一样,回味无穷的说了起来。

「这猪心,可真是美味。」

——

「这虾仁,可真是美味。」秦月楼带着山君,随便找了一家壽阳当地的苍蝇馆子。

这家苍蝇馆子的名字到还蛮有趣的,叫做「虾比比」,招牌也挺有意思,叫距离百年老店还差八十年。

秦月楼觉得好玩,便进去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这苍蝇馆子里的人到还是蛮多的,一眼看去,吃的东西都和虾子有关。

后厨还传来了卖力的捶打声,店老板似乎也不吝啬展示着捶打声的来源,原来是两个壮汉手中拿着大铁棒子捶打着一颗颗的虾仁。

这两壮汉在外的胳膊上满是筋肉,就连捶打虾仁的速度也是极快,本来还能看出来形貌的虾仁倒是被一棍棍的砸成了肉泥。

这让秦月楼想到了上一次用怪力乱神暴揍大衮载体时候的手打鱼丸。

对于这些手打类的肉丸制品,秦月楼还是蛮喜欢的,

普通的食材用朴素的手法炮制,再以简单的做法下锅,最后无华的吃下肚子,末了化为饱饱的且满足的嗝儿,这或许便是对于大自然馈赠的最高赞美。

于是秦月楼点了两份虾滑汤,还有两碗水晶虾仁。

毕竟只是小吃,要想抵饱还得有主食才行,只是解一解嘴馋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反正小吃吃饱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就是了。

差不多吃完以后,秦月楼便结了账。

但是那老板却说:「您吃了四碗虾却只给了一碗的钱。」

说的时候,面露难色,但咬咬牙还是说出来了这句话。

秦月楼听着这话,看着老板的神色,玩味的笑了起来。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么?!」某位食客一拍桌子,哗啦啦扔下了一枚枚铜板,「老板,这亏你别兜着,我给你贴上,都是小本生意,咱不为难你,外地人就是外地人,也不怪我们看不起。」

这食客一脸精明相,模样倒是秀气,脸上也有个几两肉,不像人家干巴巴的身加起来都没个二两肉,秦月楼看出来了,这弔人唱黑脸呢。

「嗐,千儿哥,人家外地来的,肯定看中家乡脸面,不可能在咱这地界干出这种事的。」另一个身材壮实的食客开始唱起了白脸来。

不必多说,肯定是那赵李两家合伙来构陷自己来了。

但这场面···名场面啊。

「哎,有点儿意思,这场面要是能被记下来肯定要申遗啊。」秦月楼捏了捏下巴道。

「先生···」山君欲言又止,他不懂人世间的钻营心计,只能干着急。

秦月楼也没事儿,只是用鼻孔看人:「你哪只看见我只给了一碗钱的?」

「你吃了四碗虾,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你不会是暗恋我吧?我吃多少东西你都要看?你怕不是个偷窥跟踪狂吧?」秦月楼也一拍桌子,将那盘蛇纹的剑鞘连着剑都震了起来。

「你说你是

不是吃了四碗虾吧?」千儿哥没料到秦月楼这般回答,甚至打乱了他的思路。

「我就吃了两碗。」秦月楼喝了口酒,淡然说道。

「你就吃了两碗?你明明吃了四碗。」那千儿哥脸红脖子粗的喊了起来。

这人呢也越聚越多了起来,秦月楼眼瞅着人越来越多,也不着急,反而声音不大不小,继续来一出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