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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楼起了床,正刷着牙,作为一个精致的人,他知道保养牙齿的重要性,当一个人长久不对口腔与牙齿进行清洁的话,只会让牙床坏死导致牙齿脱落。
在大靖生活的前十二年他都是将柳枝咬开,用细盐清洁牙齿。
但是系统来了,生活就方便很多了。
漱着口,秦月楼收好了东西,继续在船上看着风景,
客船行驶了有八天了,速度算得上是快了,因为天气不错,顺风顺水,所以速度也就比预期的快了许多。
根据何老大的推测,他们将会在明天早上到达平江姑苏州。
这八天的时间里秦月楼算是给自己放了个小长假,没有做研究,也没有做实验,只是就这么站在船舷上看着风景。
旅行的意义是什么?秦月楼不知道,但他喜欢看路途上的风景。
何老大也打着哈欠的走上了甲板,看见了秦月楼,于是便热络的打着招呼。
“秦公子,早啊,起的这么早么?吃过了么?”何老大问着秦月楼,很是热情。
毕竟秦月楼出手阔绰,昨夜还显现出了神异之处,那江中白龙姿容端庄体态优雅,还带着那么多虾蟹巨鱼,很明显就是被秦月楼祭祀唤来的,能有这种本事,肯定是要好好招待的。
“啊,早啊。”秦月楼皱着眉头,有些漫不经心的回应着,而后从仓库中取出了祖安剑。
何老大看着秦月楼又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了一把琥珀短剑···确切说这有些像是刺,又细又长,哪怕是给五六岁的小孩拿在手上玩耍取乐,也会显得很小。
与其说这是剑,倒不如说这像是一柄又细又长的筷子,只是却比筷子稍微大了那么一些罢了。
“秦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何老大以为秦月楼要干什么事,心里有些忐忑。
像秦月楼这种神人异人,要是想杀了他们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罢了,所以何老大心中忐忑。
不过月楼没理会他,而是将祖安剑拿在手中,没有施加任何的力气,剑尖朝下,接着松开了手,
祖安剑便直直的垂落了下去,落入水中,掀起了不大不小的浪花来,
秦月楼在船舷上刻下了一道印记。
何老大看着秦月楼这般作态,心中忐忑然消去,转而变作了满头雾水。
“秦公子,您这是在做什么?那柄剑一看就知道造价不菲,您就这么扔到了水里,是不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何老大还算比较有文化,知道说一个暴殄天物。
“那柄剑其实没你想的那么贵重,原材料不过就是一块凡铁罢了。”秦月楼负手而立,站在甲板上,
“只不过那块凡铁却是经过我之手而打造出的罢了。”
何老大听着秦月楼的话,又听见了从水中传出的一些异响。
他也走到了船舷边,看着船下的水域,本就不清澈的江水中又泛起了一阵阵的红雾。
那些红雾就像是泥沙没入水中,也像是墨条在水中研磨,一层层的鲜红晕染在江中,向着四周扩散,行船所在的水域周遭,是这些鲜红色泽。
何老大知道,秦月楼又在展露他的神异之处了,
水腥味混合着像是铁锈一般的味道,浓郁至极,
何老大这才恍然大悟。
秦月楼这是在诛杀水中妖魔啊。
但···他这么把剑扔在了水中真的没问题么?
何老大斟酌了一番,而后才小心翼翼的问着秦月楼,语气里不自觉的带着恭敬的意味。
“秦先生,您这把剑就这么扔进了江里,真的没问题么?”何老大问着秦月楼。
“您看到了我在船舷上刻下的痕迹了么?”秦月楼问着何老大,然后摩挲了一番客船,“这叫‘刻舟求剑’。”
楚人有涉江者,其剑自舟中坠于水,遽契其舟曰:“是吾剑之所从坠。”舟止,从其所契者入水求之。舟已行矣,而剑不行,求剑若此,不亦惑乎——战国·吕不韦《吕氏春秋·察今》
这个世界里并没有这种典故,但是道理都会懂。
何老大挠了挠头,其实想说:“剑沉底了,船在动,您这样刻舟求剑,好像没什么用。”
不,是绝对没有用的。
但是何老大转念一想,秦公子是神人异人,用普通人的常理是无法揣度的,所以自己还是别多说话比较好。
于是秦月楼便继续站在船舷边,看着江面。
其实秦月楼在开始的时候并未发觉水下有不对劲的地府,只是想着,琅江当中会否还有其他的水鬼没有被轮回引渡,于是他便运转起了通幽法眼。
之前的悟道状态也让他的通幽法体得到了些许提升,于是这通幽法眼便有了新的变化。
也即是可以透视,因此虽然琅江水质有些浑浊,但也是可以看到水下的一些东西的。
于是秦月楼便发现了船下围着不少似人似鱼的怪异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