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吃了这么多的苦,无数个日夜,他都在噩梦中惊醒,他苟延残喘活到今天,为的就能有一天能让自己心爱的妻子醒过来!
阎君拿壁月来威胁他,实际上就已经扼住了他的喉咙,他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
跪,是一定要跪了!只是,怎么去跪,怎么跪的漂亮,选择权在他。
咬牙深吸一口气,陆逸鸣没有再多说,径直挂断了电话。
随便的一个抬眸,就看到门口停着的一辆黑色迈巴赫后座内,阎君正朝他看来,目光阴冷黑暗。
迎着那样的目光,陆逸鸣再没有方才的恐惧,他似乎被赵崇彬给洗脑了,这才幡然醒悟过来,阎君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滥杀无辜呢?
刚才那炸弹,不过只是吓唬吓唬他罢了。
是以,他根本不用怕阎君。
甚至,还冲着阎君挑衅一笑,伸手指了指天,双膝一弯,一点羞辱感都没有的,就那样轻轻松松的跪了下去,好似这只不过是一个游戏,于他而言,连半点伤害都没有。
跪下之后,又站起来,走一步,再跪下,再起来,再跪下,如此重复三次,才开始磕头。
一次性磕了九个头,可每磕一个头,他唇边的笑意就更深,极其嚣张。
跪完之后,他又快步走到阎君跟前,双手撑在车上,俯低了头去看阎君,“我可以跪,可以去阎有成灵前磕头。但阎君,你给我听好了,你胆敢伤我太太一分,我就算是死,也会拉你的孩子和你的太太陪葬!阎有成大丧,算算时间,躲在天涯海角的那两个孩子,也该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