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叔也是懂规矩的,从兜里掏出一支烟递给保安,笑呵呵地说道,“我们找一下郑光荣,麻烦你帮我查一下他在哪个施工队。”
“郑光荣?”接过烟的保安皱着眉头想了起来,“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一见保安这样我的心就咯噔沉了一下,该不会这郑光荣在工地上出什么事让保安给记住了吧?这要是郑光荣真的出事故死了,我这刀肯定要不回来了。非要也只能招魂问账,这涉及到招魂事情就要麻烦很多。
好在那保安想了一会儿一拍手叫道,“嗨,你们找郑工是吧?我就说怎么觉得这个名字这么耳熟,我们项目的总工程师。不过你们找他干什么,你们怎么不直接给他打电话?”
本以为这郑光荣最多也就是混进个施工队顶天当个包工头。谁知道他现在还成了项目总工程师了。
地位高了,这保安自然也就怀疑我们找他的目的。好在老关之前给我的证件还在,我拿出证件递给保安,用比较严肃的口吻说道,“我们是市公安厅的,现在来找郑光荣同志了解一下情况。你知道我们的身份就是了,不要到处去乱讲。。”
保安哪知道什么市公安厅省公安厅,只是一看我这证件不像是假的,马上就把证件还给我让前面的人把栏杆摇起来。
和我们说了项目经理部的位置,还给了我们两个白色的安帽,我和元宝叔这才开着车进了工地。
将车停在项目经理部外面的空地上,我们下车后周围的工人虽然都投来好奇的目光,但没一个敢上来多问的。
我正奇怪这里的管理怎么这么松散,元宝叔用手敲了敲头上的安帽笑着说道,“我们顶的白头盔,在工地上不是甲方就是项目监理。他们施工的顶的黄头盔,归我们管。”
元宝叔这么一解释我就懂了。合着这些工人把我们当找茬的了。对于我们这种专门挑刺的人,他们见到不绕着走就不错了,更别说上来多嘴套近乎。
就这样,我们顶着白色安帽一直进了经理部都没有人拦。一进门正好看见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看图纸,可不就是我们要找的郑光荣?
“你就是郑光荣?”
郑光荣将手里的图纸放下,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地道,“今天甲方没有通知有人要下来视察。你们是谁?”
我对元宝叔使了个眼色,元宝叔挠了挠鼻子把门给关上了。
我施施然坐在郑光荣对面,取下安帽放桌子上对他说道,“我叫张玄清,是一名赊刀人。”
一听到赊刀人三个字,郑光荣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同时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的这个反应让我觉得有些奇怪,不就是两万块的刀费嘛。如果他只是个搬砖的,那这两万块要他一时间拿出来可能还有点困难。但他现在都已经是项目经理了,每个月的工资恐怕都不止两万。
郑光荣叹了口气,拿出一支烟点上。
“你们的来意我知道了,能不能再给我一天的时间。”
我摇了摇头拒绝道,“后天刀账的时间就到了。如果你跑了,我们到哪里找你去?两万块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现在就把这笔账结了吧。”
我的态度强硬,也是因为之前师父的反应让我提高了警惕。这刀账要是收不回来或者有延误,直接影响到的就是师父的寿命。
见我态度这么坚决,郑光荣倒也没打算赖账,问元宝叔要了个银行卡的卡号,十分钟时间不到两万块就转了过去。
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的顺利,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顺便让郑光荣把当初师父给他的那张黄符给还回来。
谁知道一听我说要符,郑光荣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开口说话。
我的眉头一跳,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该不会把黄符给弄掉了吧?”
郑光荣点了点头,沉声道,“那符我去年都还戴在身上,但有一天回家发现怎么也找不到了,估计是跑项目的时候落到了什么地方。”
我的嘴角抽了抽,难怪这郑光荣一听我们是来要账的表情那么难看。你光还我钱有什么用,钱和符都要还这个刀账才算是了结了。
我不耐烦地走过去让郑光荣把手伸出来,“这符是我师父当初送你保平安的。既然你符掉了,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命宫有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