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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洛河别墅后,温放野还有些收尾工作要干,自顾自去了书房。
安木带上防水手套,简单地洗了个澡,但还是不小心有水流到了伤口上,沾湿了那条缝合不久的伤口,她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觉得没有明显的疼痛感应该是不严重,打算叫王姨上来帮她上药换纱布。
她刚刚站起身,温放野就单手拎着专业词典进来了,脸色不太好看。
哦豁,怎么才一天就被发现了。
安木神色自然地问:“怎么了吗?”
温放野一边把词典抖开,露出枫叶汁液黏糊糊沾了整页的白纸黑字,一边上下打量她,啧了一声:“你故意的?”
安木装傻:“啊?不是说把树叶放进字典里吗?”
温放野凑近了问她,鼻息都扑在她脸上:“制作指南呢?”
安木乖巧懂事地指指垃圾桶,里面是空的:“好像被王姨扔了。”
一派无辜至极的模样。
温放野磨了磨牙:“那你说怎么办?”
又手腕震动,带着那本词典抖了抖,深浅不一的痕迹斑驳,那枚枫叶沾在上面,安然自若。
安木颇有建设性地提议:“再放回去吧,不是说要压三四天嘛,拿出来得再糟蹋一本词典。”
眼神狡黠灵动。
温放野本来还想着是不是自己太惯着她了,无法无天到毁了他一本国内买不到的词典还敢模棱两可的,打算做点什么让她长点记性。
但他突然就忘记了,自己来这里兴师问罪是要做什么。
后来不知道怎么,接过药水和纱布给安木上药。
一边轻手轻脚地上药,一边还要被不识好歹的女人埋怨,说他笨手笨脚,一点都不轻柔。
偏偏她是真的怕疼,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看着温放野要是再说一句重话,眼泪就能往下掉,他损失一本词典,又被无理取闹地指责,但一句辩解也不能说,还得捏着鼻子一句一句地哄。
安木还是个理不直气也壮的,这种时候开始说:“我真没看到把枫叶放进去前还要处理——”
“嗯,不怪你。”温放野只能这样说。
“那你刚刚那么凶,说话那么大声——”
温放野顶了顶腮帮子,安木以为他想把那本词典砸自己身上时,他终于说道:“……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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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给安木准备的所有吃食都是对伤口好的,每道菜都有自己的作用,长辈絮絮叨叨地说,安木一口接着一口地吃。
吃到后来撑得厉害。
换了纱布的时候,王姨长吁短叹的,想着太太这么漂亮一双手,怎么能有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