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木真没想到温放野带她来看王石,是来要钱的。
她其实从头到尾没有觉得很憋屈,但刚刚看见王石夫妻那种不情不愿还要咬着牙给钱的模样,很痛快。
“你想笑就笑。”温放野无奈,“你忍得腰都在抖。”
安木挽起唇角:“你也不怕他们说出去让你丢脸。”
秋夜的花园安静空旷,温放野把车停在了医院门口,要穿过住院部的花园才能出去。
温放野挑眉,懒懒散散地搭腔:“你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十万块很少吗?”
忽然被教育了的安木:“……”
可她也没花十万这么多啊。
“对你来说很多吗?”她问,她以为对温放野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金银堆里长大的人来说,十万元只是个数字而已。
“很多啊。”低沉的男声随着晚风拂过耳朵,“真是败家啊,没穷过的温太太。”
安木只觉得他在胡搅蛮缠,刚想问,难道你穷过吗?
男人便接下去道:“不管多少钱,让他们出这么一笔总会肉痛的,听说王石和他太太白手起家,很节省。这样才能长点记性。”
“再说了,他们说出去难道他们脸上有光吗——”
总之,他要钱要的合情合理,哪里都摘不出错处。
黑色的宾利就在眼前,温放野给安木开车门,安木弯腰俯身坐在副驾驶,忽然听见温放野喊自己的名字。
“安木。”她抬头望过去,入眼的是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和他手里的一片叶子,一片枫叶,暖白的路灯照拂,模糊了黑白的界限,像是复古做旧的画报,古典俊雅,有着能够穿过时间长河的魅力。
画报上的模特非常莫名其妙地说:“这片枫叶是完整的。”
男人对安木提出要求:“把它做成书签吧。”
安木发出鼻音:“嗯?”
车门被甩上,又一会儿,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
“我不会。”
“去学。”男人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