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里露出来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头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
安瑶那一下没收力,实打实地部砸男人的脑袋上。
“听说王总身体抱恙,特意过来探望。”温放野随口胡诌道,他矜贵自持,疏离温和,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中年女人闻言开始垂泪:“老王一直对人客客气气的,谁知道走在路上就能被歹徒用酒瓶敲了脑袋,他这个岁数了,脑震荡该怎么办?”
一边说着一边侧身请他们进来。
安木温和地笑了:“他是这么告诉你的吗,是歹徒敲的?”
她的手背还在隐隐作痛,脸上的笑越发真诚:“是我敲的呢。”
王太太抹眼泪的手停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安木,没想到罪魁祸首敢在病房当着家属的面承认,顿时疯癫起来,扑上来喊着:“你怎么敢?”
可温放野的气场过于慑人,站在安木身前的姿态过于强硬,王太太的张牙舞爪没一下就偃旗息鼓,甚至不再敢抬头对手温放野的眼睛。
王石颤颤巍巍地喊:“温总。”
手脚俱是冰冷。
安瑶现在是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泥,但安木还不是。他当时是真的喝昏了头,又被应承得飘飘然,不然怎么会对安木口出狂言?
这不是等着被温放野收拾吗?
温放野还是文质彬彬、温雅贵重的模样,言辞却散着铜臭味,“我太太受了伤,王总打算怎么处理?”
温放野看着衣冠楚楚,干的是敲诈的歹徒勾当,跟王石算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狮子大开口地要十万。
“你们这也欺人太甚!”王太太指着人骂,“她就是手擦破点皮,我家的都躺在床上脑震荡了!我要告你们讹诈!”
温放野眼睛冷下来,习惯性的笑容从脸上褪下,他是攻击性很强的长相,只是常常笑着,让人以为脾性温和,同他的姓氏一样。
但一旦冷下脸,看上去锋芒毕露又凶,语气沉沉,撕破了温和假象。
“他也配我太太擦破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