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索许久,项伯还是咬牙说道:“我临來之时,曾得项庄嘱咐,他不忍刘将军遭此巨变,愿意献上一计,可渡刘将军摆脱厄运,”
“哦,是何计策,”刘邦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他静静的凝望项伯,等待项伯后面的话,
“胡亥当年,曾拨徭役,囚徒数十万,修建阿房宫,虽然此时工程已经停止,但刘将军派兵前往工地和咸阳,募得十万青壮不是问題,若有了这些军队,刘将军麾下可有二十多万部队,那时,你与联军旗鼓相当,可算势均力敌,方好一谈,”
“在阿房宫募兵,”刘邦犹豫了,
项伯见张良已无去意,自己也把项庄的话带到,是去是留,是生是死,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项伯自认为,自己已经仁至义尽,此时已经快三更天了,项伯慌忙起身,拱手道:“时辰不早了,我不打扰二位休息,就此别过了,”
项伯想要离去,张良慌忙起身拉住项伯,笑道:“项伯兄何故如此着急,咱们在喝两杯,再走不迟,”
被张良拉住,项伯只得再次坐下,张良见项伯不愿过多参与,只得另寻他境,刘邦却在一旁叹道:“项羽枭雄,我不及也,即使招募骊山十余万青壮,也是一盘散沙,根本无法与联军抗衡,到时,反到激起双方的战争,岂不误事,若项将军肯替我转轘,此事方可平息,”
“这……”项伯略显犹豫,张良在旁突然问道:“项猷贤侄可曾婚配,”
“曾在家兄项梁的说和下,与鄱阳令吴芮的次女定亲,但至今未行婚约,估计等天下安定了,可以完婚,”项伯轻叹了一声,
只要项猷沒有聘娶,张良认为,刘邦就有机会,
张良假作思索,沉吟半响,又道:“若项猷能娶秦王的女儿,成为秦王的准姑爷,那么,日后刘项之间的关系,会更近一层,岂不两大欢喜,”
项伯被张良的话彻底镇住了,难道张良不知道,项羽根本不会让刘邦称王关中吗,已项伯对张良的了解,张良不可能不知道,那么他为何还要如此说呢,原因只有一个,张良这句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项伯还在沉思,刘邦已领会了张良的用意,此时能否打消项羽进兵霸上,关键就在项伯身上,笼络项伯,就等于稳住项羽,虽然沒有十足的把我,但刘邦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出路,想到此,刘邦也陪笑道:“是啊,我也曾听子房提起项猷,勇猛睿智,正是我意中之人,项将军何故推辞,”
“我……不好毁约吴家,还请见谅,”项伯无奈回绝,但张良却不肯放弃,他朗然大笑道:“项伯兄不妨想想,即使刘将军不能封王关中,也不失为一阵诸侯,可吴芮仅仅只是一方守将,他能登上王位吗,况且,项梁兄去世多年,这门亲事到底能否如约,还是个未知数,您何不与刘将军永结秦晋之好,也可拉近刘项两家的关系,”
“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项伯兄可要三思啊,”张良又迫一句,
大帐内忽然变得安静了,项伯沉思了好一会,才终于下定决心,他右手忽然拍向桌案,叹道:“好吧,这件事,我答应你了,”
“太好了,我敬亲家一杯,”刘邦举杯大笑,
张良也在旁拿起酒杯,陪笑道:“他日两家结成喜事,我可要讨杯喜酒喝的,”张良话一出口,三人皆仰头大笑,
几个人又各自喝了几杯,张良再次把话題迁回來,叹道:“刘将军有意亲自前往楚营,一是拜会项羽将军,二是把事情说清楚,希望项伯兄一定要帮忙转轘,拜托,”
已此时两家的关系,项伯已不在再拒绝,他只得点头道:“我立刻赶回去,这件事,我和羽儿谈,但是你们万不可爽约,我在楚营等着你们,”
“一定一定,”
三人同时起身,向帐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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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项伯,已经是四更天了,一夜的折腾,刘邦和张良都极为疲惫,两人回到大帐后,各自坐在一张软席上,在碳锅旁取暖,
好一会过去,刘邦叹道:“若真纠集骊山徭役,我们的实力可壮大十倍,这真是个好主意,也许,我们真的可以对抗项羽,”
刘邦的幼稚想法,让张良暗暗冷笑,但他不能明着说出,只得叹道:“项庄这招,可畏毒辣,若刘将军真的纠集徭役,恐怕项羽真的不能容你了,”
轻叹一声,张良又道:“明日楚营一行,虽然艰险,但刘将军不可回避,我们必须去会一会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