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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庄回到府中的时候,天已经入夜了,到处一片漆黑,只有府中点燃的几个灯笼,隐隐泛着亮光,照亮前方的路,
进入后堂,项庄摘下披风,感觉整个人轻松多了,一直跟随项庄的孔吉也在屋内找了个地方坐下,一名亲随端來茶水,放在二人面前,方才离去,
屋内很静,孔吉此时沒有多说什么,他拿起面前的茶杯,清吹热气,慢慢品茶,
奔波一天,项庄也感觉疲惫异常,他刚想拿起茶杯,却看到,桌上多了一柄宝剑,一柄通体乌黑的宝剑,这时,项庄向屋外喊道:“來人,”
一名亲随开门而入,在项庄身前驻足,拱手道:“将军,你找我,”
“这把剑是怎么回事,”项庄拾起剑,剑身很沉,可以试出,这是一把做工精湛的宝剑,
亲随见项庄问起,不由回笑道:“将军,这把剑是从鄱阳送來的,曹凤将军亲自接收的,她告诉我们,这把剑可以放在将军案上,将军回來,自会明白,”
听到鄱阳,项庄心中隐隐猜出了几分,他向门外摆摆手,亲随退下去了,一旁,孔吉干笑两声,叹道:“她似乎爱上你了,”
“大舅子何出此言,”项庄假作诧异,但心中却很明净,他慢慢抽//出宝剑,剑鞘摩擦,声音极为刺耳,很快,宝剑被项庄拔//出,寒光四溅,这把剑有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杀气,
“的确是一把好剑,”项庄赞一句,他借着一旁的油灯,仔细的看了看,剑身上刻着三个字,吴芳铸,
这一刻项庄彻底愣住了,吴芳开始学习铸剑了吗,这把剑分明就是一把宝剑,从剑身上的做工和入手的感觉上看,这把剑最少捶打了不下万变,难道,真如孔吉所言,她真的爱上自己了吗,
其实项庄心中早就知道吴芳的心思,只是自己不愿承认罢了,此时看到这把剑,项庄真心的有些感动,但他不愿在孔吉面前流露,毕竟,孔吉是自己的大舅子,孔秀芸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
此时项庄把剑入鞘,笑着夸赞道:“好剑,”
“将军何不给剑起个名字,”孔吉也笑着起身,走过來打量眼前的这把剑,剑身通体乌黑,孔吉不由笑道:“就叫他‘楚锥’,如何,”
“楚锥,”项庄默念两句,不由笑道:“好一个楚锥,就叫这个名字吧,
“芳之楚锥,灰烬难飞,”孔吉朗然大笑,
项庄听出,孔吉话有所指,但他并不接话,只岔开话題道:“大舅子这几日可整理行装,过几日,我准备离开彭城,”
项庄的话并沒有让孔吉感到意外,其实孔吉也主张项庄尽早回到邾县,一切可以从头再來,但耗在彭城,恐怕早晚有一天,羋心会对项家下手,这是早晚的事情,
之所以项家还能安稳的住在彭城,就是项家此时的权势太大了,此时孔吉略作思索,点头笑道:“我支持将军的决定,但不知道将军准备何时启程,”
“就定在这个月的月底吧,我还想和楚王好好谈谈,我希望能要回自己的军队,已镇守衡山郡为名,离开彭城,”项庄轻叹一声,目光再次瞥向桌上的楚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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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庄和范增并不支持自己西进,项羽心中对二人极为不满,清晨,项羽起床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众将,向楚王请命,准备请兵西进,
此时二十余名将领,已龙且,季布,虞子期,钟离昧,桓楚,项冠,蒲善,黥布等人为首,紧随项羽來到大殿,
大殿内,羋心正和宋义,刘邦等人商议西进之事,突见项羽等人到來,羋心略显惆怅,本想斥退项羽,改日再议西进之事,但项羽却先一步开口说道:“大王,末将已经准备妥当,今日特來请兵西进,为大王披坚执锐,剑指关中,”
“寡人……寡人决定,由刘邦一人……带兵西进,”羋心有点心虚,话语中略带迟疑,却在这时,项羽已勃然大怒,猛然抽//出腰间长剑,剑锋向前一指,怒喝道:“难道大王好这般戏辱于我吗,”
大殿内顿时变得剑拔弩张,二十余名侍卫急奔而入,将项羽等人围拢,龙且等人见形势不对,立刻拔剑在手,与侍卫对峙,这一刻,羋心已吓得满头大汗,瘫坐在软席上,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