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项庄也打开泥封,高举酒坛,一旁,张不疑也将酒坛举起,叹道:“我这几日要回下邳,希望,你我能在下邳再叙。”
“一言为定,我们就此别过”三人将酒坛相碰,各自喝尽,丢掉酒坛,二人拱手相送,项庄抱拳回礼,回身上马,勒转马头,与项声驭马疾驰,不久,渐渐消失在二人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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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众人道别,项庄与项声疾驰在赶往蕲县的道路上,但行了大概有三个时辰的路后,砀山赫然出现在二人面前,只要从山路穿过砀山,再行半日,就能到蕲县。
此时,项庄与项声坐在树下,打开水袋,大喝一口,拿出包袱里的干粮,大口咀嚼,一路风餐露宿,两人皆疲惫不堪。
不久,项庄吃尽手中的红薯,大喝一口泉水,心满意足的看了看天空,太阳已高挂半空,此时,应该是晌午了。
项声此时已吃尽干粮,喝口水,半倚在树干上,这几天匆忙赶路,项声着实累坏了,不久,项庄轻叹一声,问道:“我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项家就吃了官司?”
项庄看向项声,项声长叹一声,抱着膀子,叹道:“三公项伯回家后不久,与羽公子出外采买物品,准备迁家去会稽,一切都很顺利,可就在出发的前两天,三公被曾经的仇人认出,在街中抓着三公吵闹,想要报官,缉拿三公,羽公子气氛之下,出拳打死了了那人。”
“可即便如此,二叔为何没有一起逃走?”项庄不解问道,不久,项声回道:“项家产业都在下相,为了转移产业,二公命羽公子护送三公,带着大部分资产先一步离开,本想第二天处理完老宅,再离去,却不想,当天晚上,官府就找上门来了。”
项声看向项庄,苦笑道:“官府此时正在通缉项家,二公恐你不知,回下相被捕,命我从地道潜出,赶来睢阳,多方打探,才知道,庄公子你原来在孔府。”
听项声说完,项庄心中已然明了,大概的来龙去脉,主要是三叔过去的命案勾起的,但更重要,羽兄的冲动,导致了项家的蒙难,秦法向来严酷,若不尽早解救二叔,恐怕,后果极其严重,如此想着,项庄起身笑道:“时间紧迫,咱们上路吧。”
“庄公子打算如何救下二公?”
项庄略做沉思,叹道:“只有先会会曹伯父,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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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通鼓响,蕲县的城门即将关闭,几个年老的差人高声喝喊:“时辰已到,城门禁严……”
呼喊数声之后,众人合力,准备关闭城门,这时,从远处,两匹战马,两个人,已极快的速度奔来,不久,其中一人大喊:“等等,我们要进城!”
差人们没有理会奔来的二人,依然执着的推着城门,城门缓缓关闭,“吱嘎”作响,不久,城门即将关闭,却从远处,一支铁剑急啸而来,钉死在城门上,翎羽还在颤抖,远处,两人依然向城门方向疾驰,为首少年大喝:“再不开门,下一箭,将会射在你们身上。”
差人们被少年粗//鲁的举动惊呆了,他们何曾见过这等人,与土匪无二,也许,他们真的是土匪,蕲县没有驻军,差人们不敢在继续关门,只得缓缓将城门推开。
二人见城门开启,不敢耽搁,极速向城内行去,杂乱的马蹄声过后,年老的差人从惊慌中回过神来,急忙嘱咐旁边之人:“快去禀告县尉大人,有土匪入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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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府座落在县衙后街,主要为了方便曹无咎来往办公,此时,项庄与项声驭马来到曹府门前,恐身份暴露,项庄把马匹交给项声,让他牵马去别处,免得被官府盯上。
项声离去了,项庄这才缓步向曹府行去,敲门后,一个老家人开门问道:“你是?”
“我来自下相,请转告曹伯父,我有要事拜访。”项庄拱手说道,老家人上下打量项庄,他已隐隐猜出,项庄是谁,这时,项声也快步走来,老家人轻声问道:“你是项家的人吧?”
项庄点头,老家人轻声说道:“老爷还没回来,您随我去客房等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