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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后，万兽山脚下就只剩下了阿九同贺拔毓。

虽然是白矖造出来的世界，不过，这里却十分逼真，甚至于连山中鬼哭狼嚎般的风声都让人听得一清二楚、毛骨悚然。

见贺拔毓不说话，阿九干笑一声说道：“陛下，您说，您知道那个默托在哪里？”

“那是自然！”贺拔毓终于开口了，不过，紧接着他却又说道，“不过再去找他之前，有一个问题我想请教先生。”

“陛下请说！”

“到了这里，我突然又想起了那日在幻花妖的幻境里发生的事情。”贺拔毓的眼神闪了闪，“我想问先生的是，那里面发生的一切，真的只是幻花妖造出来的虚幻之境吗？”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她了，可是随着凉京同乌鸦山的关系日益交恶，这句话他本以为再没有问出口的机会。

而如今，这个幻城先生竟然来“救”他，只怕再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日后就更加不会。

没想到贺拔毓还在纠结这个问题，阿九沉吟了一下道：“幻由心生，情由心生。陛下问我，倒不如问你的心。”

贺拔毓听了，眉毛扬了扬，却笑了：“先生这个解释跟没解释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朕还是谢过了！”

说着，他不再纠结下去，而是淡淡的说道：“默托王子的下落，自然是在匈奴，只怕除了那里，没有什么地方是让他留恋的了。”

“看来，陛下同我想到一块去了。”阿九也是一笑，“不过，找到他容易，想唤醒他可不容易，貌似咱们都不是他最信任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