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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柔脸上的表情僵了下,讪讪地朝曾云扬笑笑,“曾公子免礼。”
曾云扬道:“之前不知是王妃,多有得罪之处,还望王妃海涵。”
凌小柔笑道:“曾公子行事光明磊落,何来得罪之有?”
凌小柔自然是指当初买卖串串香秘方一事,曾云扬也不是傻子,不由得庆幸自己父亲还算是个清官,他也没有做过恶事,不然当初真若是仗着家世强夺串串香的秘方,或许会得到秘方,省下一千两银子,但此时得罪的就是一个王妃了。
谁能想得到当初那个街头摆摊的孤女子竟然会是被宁远王捧在手心里的表小姐,如今更是做了宁远王的王妃?
庆幸的同时,曾云扬就觉得人生在世,真要做个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良心的人,不然谁知什么时候就给自己招来祸了。
曾云扬就将自己如今串串香的生意越做越大,在得知宁远王到了渭城府,渭城府又是百业待兴的时候,因他对宁远王有信心,便觉得渭城府将来的发展不会比蓟城小。
基于这个心理,他便带了一笔银子,打算在渭城府起步阶段,无论是铺子还是地皮都便宜时,先来这里开几间铺子,免得所有人都盯着渭城府了,再挤不进来可就错失了赚钱的良机。
而正好赶上相亲大会,曾云扬就想先以一个串串香的摊子试水,也打响串串香的名声,之后再开铺子,等铺子开起来,很多慕名之人就会捧场了,也算是给串串香造造势。
虽然曾云扬来渭城府的目的是为了借宁远王的东风做一番事业,好歹也算支持宁远王的,凌小柔对他的态度更好了几分,若不是她目前的情况不宜喝酒,还真想请曾云扬去喝两杯了。
曾云扬跟凌小柔又说了几句,突然想到让凌小柔尝尝他的串串香,或许尝过之后还能提些意见,便亲自去锅里挑了几串,用盘子装好端了过来。
凌小柔看的直吞口水,刚要接过来吃,被香草在旁给拦下,“王妃,您不能吃外面这种不干不净的东西。”
眼看曾云扬脸上的热情讪讪地僵在那里,凌小柔真恨不得把这个没眼力见的丫鬟给套麻袋打一顿。
曾云扬干干地笑了两声:“也是,王妃岂能吃街边小摊的东西。”
虽然街上行人不多,但也比往日多了很多,早在凌小柔这一行出现时,看了这些卫兵的气势,行人们就已经回避了,但却都对这边多看了几眼,当听曾云扬喊里面那个很美的女子王妃时,谁不知道如今渭城府里只有一个王妃,就是宁远王那位名满天下的王妃。虽然不敢近前来,远远的看着总是没人会管。
直到曾云扬给凌小柔端来串串香时,远处围观的百姓越围越多,而香草一句话说完,很多人看曾云扬的目光都变得不屑和怀疑。
不屑他去跟宁远王妃套近乎还被丫鬟给嫌弃了,更是怀疑曾云扬的串串香到底能不能吃,连王府的丫鬟都嫌弃的东西,吃了真没问题吗?
凌小柔自然看得出围观人的表情,也猜得到曾云扬的尴尬,虽然串串香好吃,可王府的人都说串串香是不干净的东西,别人还会去吃吗?
如今凌小柔在大衍国美食界来说就是权威,她无意中的一句话就能让一个美食名扬天下,也能让一个美食万劫不复,就好比此时的曾云扬,他踌躇满志地带着他的串串香来到渭城府,就因香草这一句话,恐怕在渭城府就再也站不住脚了,甚至说他在别处的串串香生意都有可能因渭城府的失利而遭受到表情的打击。
就算往时她不愿与香草计较,但这时她若再不说话,很可能就会毁了一个有为青年一直所坚定的目标。
在一片议论声中,凌小柔冷声对香草道:“串串香的秘方当初是本王妃卖给曾公子的,你这话的意思是暗指本王妃做出的东西不干净吗?”
香草不知这些往事,在听凌小柔说出秘方是她卖给曾云扬的之后,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见王妃生气了,不但是生气,而是很生气,心里也没底。
虽然她这些日子敢干涉王妃的一举一动,那也是基于王妃很随和的前提之下,若是把王妃惹生气了,就是要了她的命,也没人敢说什么。
吓的香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直磕头求饶,凌小柔也没理她,终于没人管她吃东西了,拿起一串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香辣鲜美,果然和她当初教的味道一样,甚至汤头更浓郁,味道也更好上几分,可见曾云扬在串串香上没少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