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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嘴里的佛室利其实就是被唐代人称作是:室利佛逝的地方,那是从唐代以前就在苏门答腊一带兴盛一个佛教大国,也是一个海上强国,宋代以后这里在史籍上被称为是:三佛齐!他们几乎掌握着整个马來半岛甚至印度尼西亚群岛。
那是一个以各个小属邦为主的一种分散性的王国,宋代的时候,來自于南印度的朱罗国的注辇的大举入侵,室利佛逝的势力才大不如前,随着东爪哇新柯沙里王国,特别是麻喏巴歇的崛起,原來的各属邦也变得分崩离析了。
义律大和尚或者叫义律大师,传闻是唐代高僧义净的弟子,这位中国唐代高僧义净曾取海道前往印度学习佛法,曾在此学习梵语和佛教理论,从印度取经回來后,继续留此从事翻译和著述多年,而室利佛逝就是当时代印度大乘佛教的最重要的传播地。
反正萧明也就知道这些而已,那还是丁建鹏告诉他的,如果说义净是义律的师傅,那么不是义净是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就是义律是妖怪了!但不管怎么说,义律遵循着这位前辈的高僧也曾前往过室利佛逝,并且在那里研究佛法多年。
萧明的信息來源很混杂,这样的情报來源于各种要钱和不要钱的嘴中,但义律大师躲在广州圆音寺内翻译梵文的佛教经典,这个消息看來并沒有让他失望,最少他从妙空方丈的嘴里是得到了证实的。
很快妙空方丈回來了,对萧明道:“施主!义律师兄有请!”
萧明于是跟着妙空穿梭与圆音寺的各种建筑向后面走去,那的确是一件很幽静的禅房,萧明也见到了这位躲在一大堆佛经后面的义律老和尚,整个禅房充斥着大量堆积书籍而特有的尘霉味,还有一些淡淡的墨臭味。
妙空将萧明让进屋子就对着义律合十躬身,而后一声不响的退了出去,萧明于是背着手打量着眼前的这位清瘦的老和尚,义律抬着毛绒绒的脑袋穿着一件简单的僧衣,他浑身都是墨迹,其实单看他的脑袋就应该知道这个常年埋头于故纸堆的人很是邋遢,但他却长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那是唯一与这件禅房不一样的东西。
“施主竟然对三佛齐感兴趣?”老僧开口问道。
“我只对那里的佛经感兴趣!”萧明答。
“施主原來是个居士啊!”
“我只是一个商人而已,而且是个书商,我印刷能见到的所有佛经!”
“哦?能否详细说说,都有哪些佛经?”义律大师难免不好奇了!
……
顾小六和郭守信站在禅房的外边,正在嘀嘀咕咕,“你说咱们的侯爷啥时候懂得了那么多的佛经啊?”
郭守信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道:“侯爷知道的本來就多,弄不好那老和尚都不如他!”
随后禅房的门打开了,义律和萧明却沒出來,老和尚只是在呼喊着一个小沙弥,过了一会,那个小和尚跑了过來,他似乎并不是中国人,因为那种黑瘦和矮小,那是义律在三佛齐译经时,收的弟子,主要是身边专门照顾他起居饮食的。
萧明在等待着,他和义律相谈甚欢,他成功地让老和尚相信他是一个发了愿,想要出满所有的佛经的书商,也成功地说服了义律送他那张很精致的海图。
“陀查!行李房一直是你在打扫,现在你引我们去哪里找那张海图!”义律吩咐着小沙弥,而“陀查!”则是他的名字。
但陀查听到义律的话之后突然面色大变,神情变得慌慌张张起來,他说道:“师傅要的那张海图已经丢失了!不……不在了!”
“这是怎么回事?”义律严肃的问道。
陀查结结巴巴的道:“行李房前些日子被人偷盗了,……那张海图也被偷走了,还有……还有……”他似乎不敢再说下去了,眼睛从下面向上翻看义律的表情,那只是说明这个瘦小的僧人心中一定有鬼。
义律有点紧张哆嗦着道:“领我去看!”于是他也不管萧明等人了,火烧屁股般的就冲后奔去,陀查当然是紧紧跟随了,萧明也跟在其身后顺带着是顾小六和郭守信。
整个行李房并沒有显得很是脏乱,但却是有些异国情调,这來自于那些莫名其妙的佛教的一些杂物,什么锡杖、香炉、佛珠、卷轴等等,当好在还井然有序,义律正在里面翻找,满头大汗的有些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