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扫她一眼,见她穿着像个丫环,面无表情的硬邦邦的样子。
“你是何人?你们东家呢?”
“东家没在。”
“没在?那你这店就赶紧关门!”
白芍沉声道:“为何?”
“为何?呵,你一个小丫环还敢问为何?好,爷就告诉你,究竟是为何!”
他一拍桌子,眉梢挑起,戾气尽显:“有人把你告了,说你们这儿卖假药!你们胆子可真大,卖假药吃死人,那可是人命!”
白芍眉头拧了拧,感觉对方简直就是个瞎子傻子。
她抿抿嘴唇:“我们不卖药,何来吃死人一说?你走错门了吧!”
“……”官差目光迅速在店里一扫,指着后面的药柜问:“那!那不是药柜吗?你还敢撒谎。”
白芍把药柜拉开,里面空空如也。
“……”
“没卖正好,把你们这种恶毒的做法压在根儿上!省得出了岔子,害了人,那不就晚了吗?”
白芍缓缓吐口气,忍。
“二位,是谁告了我们?”
“呵,这你就别管了,爷能告诉你吗?”官差撇着嘴,“爷是衙门口的,说的就是王法,让你们怎么办,就赶紧怎么办!”
“把铺子关了,等我们调查清楚了再说!”
白芍垂眸,即将要忍不住。
白云浅笑盈盈地从里面出来:“本小姐倒是要看看,你们嘴里的王法长什么样!”
官差扭头看,见一个女子身姿颀秀,乌发轻挽,朱红色花钿点在眉心,映着肌肤似雪,红唇如火。
她的眼睛透着黑亮,如曜石似冷泉,坚定而沉凉。
两个官差互相对视一眼,清清嗓子问道:“你这小女子怎么说话的?”
白云浅打量他们俩:“你们说你们是官差,哪个衙门口的?官在何职?姓字名谁?都说清楚了吗?”
官差冷笑一声:“呵,怎么着,爷还没审你呢,你倒审起爷来了?”
白云浅狭长的眸子微眯:“你是谁的爷?本小姐的祖父是当朝左相,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小姐面前自称爷?”
官差一怔,脸色唰一变:“左……相?”
“怎么?让你们来的人没有告诉你们吗?”
官差喉咙滚了滚:“左相又如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说得极是,那你们倒是说说,本小姐犯的什么王法,把话清楚!”
官差气势低了三分,清清嗓子道:“有人状告你们……”
“等一下,你们究竟是哪个衙门?这一点说在当面!”
“我们是大理寺的!”
“大理寺,大理寺只管审讯,并不负责抓差办案,今儿这事倒是奇了,本小姐倒要问问,大理寺什么时候也管拿人封铺子的事了?”
官差眉头微皱,眼珠子转了转:“这是衙门的事,上官的安排,怎么说就……”
白云浅转身坐下:“不着急,慢慢说,说得清楚,本小姐绝对奉公守法,说不清楚,今天你们来得,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