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子捂着嘴在一旁偷笑,赵府的下人们,看着身手敏捷的姑爷,甚是满意。
“咳咳”赵恒德站在双亲后面吭吭两声,示意门口秀恩爱的两人,他们到门口来迎接了。
“拜见宁王殿下。”
宁王松开牵着喜宝的手,上前一步,双手扶起赵氏夫妇,诚恳地说道:“以后岳父岳母大人,见到小婿不必行礼。喜宝既已嫁与我为妻,我们夫妻同体,您二位也是小婿的双亲。”
赵老爹和赵夫人越看越满意,本以为是个带着贵族习气的天之骄子。
没想到待人谦和有礼,温润儒雅,身手不凡,并不是如传闻中病弱体残。
赵喜宝在一旁笑眯眯的,夫君情商真高,寥寥数语把她爹娘的心,收拾的服服帖帖。
瞧瞧两位老人家都忘记她这号人物的存在,当年自己莫不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在席间更是如此,赵喜宝第一次被忽视的彻底,这滋味比醋溜小黄瓜还酸。
不晓得的人,还以为宁王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儿砸。
赵喜宝趁着他们还在聊的火热,拉着赵恒远开始叨叨她的创业大计。
“二哥,我想拿下西街东南面的落日坊。”
“不给,那个地方我准备做客栈。”赵恒远就晓得她看中那块地盘。
“好哥哥,那块儿地方,位置偏靠官道,便于运输。”赵喜宝拽着手撒娇道。
赵恒远逼着双眼,傲娇偏过头,“想得美因为靠近官道,进入京城人流大,最适合客人落脚歇息。”
赵喜宝扯着赵恒远的脸皮,“你给不给,不给,我就跟周小姐告密,说你逛青。唔。”
赵恒远犹如被炸毛的猫,一把捂住赵喜宝的嘴。“小混蛋,还不是为了你,你竟然还敢威胁我。”
赵喜宝扒拉下他的手,翘着二郎腿,小声说:“我逛那地方,是为了偷师学艺,学习里面的八宝珍珠鸭做法。你呢?”
赵恒远指着她嘚瑟朝天的鼻子,“嘿,小崽子,你自己被告发,让大哥逮住了。还让小桃子找我进去护着你。怎的就变成我逛那地方了?”
赵喜宝痞痞笑得乐开花,“我不管,你不给我,我就去告发。当时那么多人都能作证。管你进去做什么,反正是进去了。”
赵恒远摸出怀里的地契,肉疼地捂着胸口,气愤地指着她:“赵喜宝,你这么坑你哥,你良心不会痛吗?”
赵喜宝甜甜一笑,右手一伸,拿走地契。“不会哟,亲哥就是用来坑的。”
地契到手,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从推土重建织坊,到购买织机,以及初具规模后再开设染坊等等一系列的事情,都需要大笔银子开支。
这些赵喜宝不必忧心,更不用说要伸手找赵老爹拿银子。
京城最美味一菜千金的品珍阁,每日开店就被订购完的悦宝阁,风雅歌舞场所卖艺不卖身的观月楼,还有分散在各地的药铺,当铺,点心铺等等,全都是她的产业。
钱滚钱利生利,没有什么比看到小钱钱天天增多,更加开心的事了。
当产业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她再开发新的产业,便是全凭借兴趣爱好。
二哥负责的对外的商贸,比如西边的波斯,海边儿的琉球。
赵老爹做生意知道分寸,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比如买卖军马,比如私贩盐铁等。这些利润更高,富贵来的更快,但君王怒火的威力也更大,牵连范围更广。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别说这玩意儿没人碰,不不不,相反朝堂有的人艺高人胆肥,碰的就是这一块儿。比如外戚势力强大的窦氏。
如果说窦氏是被太后扶植的势力,那么赵家就是先皇埋下的一粒棋子。
日常吃喝住行,大半被赵家所揽。初始看似无足轻重,是君王的赏赐小本买卖,实际渗透力极强,一旦大树根须深扎,想撼动就非一日之功。
这也是赵老爹逐步退居二线,让赵喜宝和赵恒远瓜分治理的原因。
树大招风,既要保持实力,又不能抢夺君王的光芒,否则,就是君王开始动手清理枝叶的时候。
赵家想要得到安生,必须效忠皇室,为天下分忧,成为皇帝的一把刀。
这也是赵喜宝在很多事情上,主动作为的动机。
考虑十足长远,才能护住赵氏整个家族。
包括必要的时候,协助皇室,铲除宿敌。
赵喜宝看着外面的天空,秋风起,湖水漾,旱情若是继续持续下去。
天下只怕没有如此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