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嘛,昨晚虽然下手重了些,可还是考虑好力道,没有直接废了他的生理能力,否则他绝对会先大卸八块地废了自己……
突然,男人的目光淡淡地扫射过来!
言成洛对上她的脸连一秒都没停留,就跟言母温声说道:“妈,我要出差一段时间,回来后给您带礼物。”
出差?华絮惊喜地看向他,难道真的要出国深造吗?
太好了,她不禁沾沾自喜,昨天压根都没想到自己的建议这么具有感染力,居然能让他改变在缅甸上什么大学的想法。
言成洛冰冷地视线再度扫向她,他要出差,她就那么美吗?还喜形于色!
额,她嘴角微微抽搐,笑都有错吗?坐在椅子上,低下头默默地用餐,好吧,原谅贱男春的脾气,反正他很快就可以滚远了。
“怎么又要走,不是刚刚才回来吗?”言母不舍地望着儿子,却也知道他诸事繁忙,轻叹一声,“好吧,一会儿我给你收拾收拾行礼。”
“临时有些事情要我亲自去处理,所以走得比较急。”言成洛淡淡地出口,腿间地灼热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罪魁祸首就在旁边坐着,还摆出一副装蒜到底的状态吃着饭。
Shit!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冲动,不先离开一阵怎么能受得了!
忽然,他敏锐的察觉到她肿胀苍白的眼眶,薄唇抿得更紧了。
她哭过……
难道是因为他昨晚的强势入侵吗?至于这么委屈的在独自一个人的时候瞎哭吗?
心底微微地有些发疼,真想把她吊起来先打一顿再好好疼爱,或许会比现在这样尴尬的局面强得多。
华絮一抬头,恰好看到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满脸不解:咦,自己又惹到他了么?
昨晚最吃亏的人其实是自己好吗?都已经把人生中最重要的第一次糟践在他那里了,还瞪什么瞪,好像活脱脱憋着气的小媳妇似的。
不过她还真的有事要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努力挤出笑脸,笑着问:“言总,请问一会儿您要去‘言氏娱乐城’吗?我刚好有些事情要在路上向您请示。”
“不去!”他一口否决,想都不带想一下的。
就算是去公司,也绝对不会让她跟着。万一路上一时把持不住,身体又起反应怎么办?说不定他还会忍不住把她扔出车窗外,让她成为不小心出了交通事故的……尸体。
靠!她怒了,拽什么拽,以为自己稀罕跟在他身边吗?要不是担心他直接离开,而又太长时间不回缅甸,她巴不得他快些滚呢。
不过,已经经历了逃跑后又被掳回来的经历,她可不想再被拧回果敢特区城,那样双腿绝对有可能会被直接打残的。
尽管她一定会身残志坚,也还是在四肢健的情况下做事更方便些。
想到这里笑容又灿烂了一下,继续追问:“那好,一会儿您去书房时我跟您汇报一下也可以。”
言成洛意味深长地望着她,见她满眼都写满恳求,竟不忍心拒绝了。
“你只有十分钟时间。”
“绝对用不了十分钟,请您放心。”她欣喜地承诺,反正到时候就软磨硬泡,他最好是答应下来,不答应她就来个改头换面,争取让他找不到自己。
言母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华絮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这个女孩每次都带给自己许多不同的感受,说不上讨厌和喜欢,只是有些排斥她总是很容易把儿子的情绪控制住。
儿子前些日子都是寡言少语,甚至与自己交谈都没精神,脾气变得异常暴躁,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都跟面前这个女孩有关系。
但华絮曾经承诺过,不会跟儿子有任何交集,也不会死缠着他不放,言母实在是看不透这女孩心底真正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雅馨听闻言成洛要离开一阵,小脸委屈地耷拉下来,在饭桌上的话也明显少了许多。
吃完饭,她拉着华絮说有悄悄话要讲,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心底的失落和委屈都跟好友倾诉一番。
可华絮眼巴巴地盼着言成洛吃完饭后,说服他放自己回老挝的琅南塔省,哪有功夫陪雅馨这个小姑娘谈那所谓的纯纯的爱情心事。
“抱歉抱歉,雅馨啊,我有些事情要在言总临行前禀报一下,回头再跟你单聊。”华絮轻松地敷衍了她几句,眼瞅着言成洛上楼,便快步跟了过去。
楼梯上,他像往常一样走着,看不出任何异样。但华絮眼尖地察觉到他似乎刻意在摆正姿态走路,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别扭。
果不其然,到达二楼的楼梯口一转弯,他的脚步就变得有些怪异,像是受了腿伤似的。
她不禁哑然,是不是自己昨晚真的下手太重了?刚才在楼下时不是这样的啊!
快步追上前,小心翼翼地问他:“喂,你没事吧?是不是坐在餐椅上太久,把腿给坐麻了?”
去她的腿麻!言成洛阴鸷地双眸凌厉地扫过她,“这话你也说得出来,还真是会推卸责任,昨晚你做了什么事,居然一晚上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讪笑着点头,“言总谬赞了,我一向都是最敢作敢当的人,也相信您也绝对是做了以后就勇于担当的人。
我们都不是傻子,‘责任’这东西还是不要随意摊在对方身上的比较好,昨晚的事谁都有责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