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清透,晓sE淹过房室,许慕白在大片明亮中悠悠醒转。
甫睁开眼睛,便是沉重的酸疼袭卷而上,他艰难地翻了个身,看到身旁早已无人。
小小的租屋房里没有其余动静,祁扬已经离开了。
许慕白有一瞬间的失落,对着虚空发呆了一阵,才想起来祁扬今天还有b赛要打,印象中是早场,估计一大早就得去球场热身了。
许慕白心里好过了些,躺在床上缓神,空气中犹有黏腻的气息,是尚未被夏yAn蒸发的cHa0Sh情慾,一点一点地渗透进这个空间的每处角落,细微却又无法忽视。
昨夜的光景历历在目,两个人近乎失去理智,混LuAnj1A0缠,每一下都那麽重、那麽深刻。他们啃咬着彼此,好像要把对方烙进自己骨血里,大开大合地征战攻伐,却又小心翼翼地互相T1aN拭延迟的春天。
浑身酸涩难当,许慕白感觉骨头都要散了,昨天做到最後他几乎丧失了意识。他累得要命,却不想轻易结束,於是任由思绪弥散,再放任祁扬继续在自己身上栽种燃烧的春,野火一样疯长。
不过这会儿身上意外的乾爽,穿的T恤也不是昨晚那件了,看来结束後祁扬有替他清洗乾净。在这方面祁扬一直很贴心。
放空了片刻,许慕白打开手机,就见祁扬给他发了讯息。
狗b最狗的那种:我先去练球啦!
狗b最狗的那种:今天先在家好好休息,就别来看我b赛了。
许慕白心想,你就算叫我去我也不会去。
他今天非必要是不会离开这张床的,祁扬这狗东西,说要把他往Si里C就是真的往Si里C,完全没在留情。
腰肢无力,尾椎酸麻,下身刺痛,许慕白难得犯懒,动也不想动,躺在床上赖了一会儿,竟又不小心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整个人JiNg神了不少,许慕白见祁扬又传了讯息过来,说是他们进了前四强,下午要争冠亚的门票。
许慕白其实一点儿都不关心,可那是祁扬所属的球队,而祁扬是队长,他盯着那条对话框,忽然间也觉得挺高兴的。
努力付出就会获得回报,理应是这样的。
许慕白下床yu洗漱,惊讶地发现昨天桌上的狼藉也都被清光了,空了的啤酒罐安分地躺在回收桶里,残余的食物垃圾也都不见踪影。
这人还挺乖,他想。
一只摇着尾巴求主人表扬的h金猎犬突然浮现在脑海里,有些莫名,许慕白却是浅浅g起了唇。
尽管浑身不舒服,而祁扬也帮他清理过了,可他还是习惯自己再洗一次。把衣服脱掉後,大把大把的水花从莲蓬头倾泻而下,许慕白看着腰间那块被水光润得明净的刺青,忽然小幅度地cH0U了一口气。
祁扬看到了。
这回跟上次不一样,祁扬很清醒,他一定看到了。
许慕白心脏凉了半截,既害怕他会猜出这两个字母的涵义,又希望他能一眼就看出那是他留在他生命里的印记。
不过祁扬为什麽没有问呢?
以他的X格来说,估计在看到的当下就会向他确认刺青的意义,很执拗的那种。
思绪紊乱了半晌,许慕白慢吞吞地回忆昨晚的疯狂。从前跟那个学长在一起的时候也做过几次,可当时他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只是单纯地解决了生理需求,仅此而已。
但跟祁扬不一样,尽管他们之前错过了三年,可默契依然还在。不论是床事还是一颦一笑的共感,彼此的身T已然过分熟悉,他记得他的每一处敏感带和喜好取向,也知晓要如何让他哭着求饶又舍不得离开他。
果然只有祁扬能带给他生理与JiNg神上的满足,他们两个是那样的契合。
可是……可是会不会只有他这样想呢?
Ga0不好祁扬遇过b他更契合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