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医院实习的时候，是我带的吧？记不记得我当时和你们说的第一段话是什么？”程崇山问。

宋明飞微微低头，道：“您告诉我们，医学是世界上最严谨的学科之一，在这一行，万事要实事求是，不要臆测，要对自己有信心，但又不能盲目自信。”

“嗯，记忆力还挺好。”程崇山点点头，又问：“我还有两年就退休了，你觉得，我是不是太老了，说话已经不太顶用了？”

宋明飞吓的浑身冒汗，连忙停住步子道：“院长，我可没有这样想过啊！您就算退休了，那也是我的老师，是我的院长，是我一辈子要学习的楷模！”

程崇山也停了下来，眼神和表情一样的严厉，呵斥出声：“那你为什么对小沈刻意贬低！”

“院长，我没有”

“没有？”程崇山面色阴沉，道：“我和小沈接触了两天，他的医术极其高明，虽然自称从未正规学医，但以我看来，他的医术就算咱们整个医学院，都没几个能比得过的。你却把他说的一无是处，更贬低成了一个街头骗子。你想干什么？什么时候学医的，也搞起这些勾心斗角的东西了！那你干脆别干这个副院长了，去找个公职部门吧！”

程崇山发火，可把宋明飞吓的够呛，久违的威严，让他汗如雨下，面无人色。

他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从见到程崇山的第一秒开始，他就知道今天肯定要挨骂，只是没想到，程崇山骂的这么狠。

“院长，我，我知道错了我可能是一时鬼迷心窍，觉得拉不下面子”

“面子？面子值几个钱？有小沈这样的人才值钱吗？”程崇山哼了声，道：“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我打算把小沈弄来学院任职，刚好中医系缺一个副主任，先让他进来做着。明年老许退休，再让他做系主任好了。这事你亲自去办，请不来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罢，程崇山骑着自行车走了，留下宋明飞在风中凌乱。

程崇山想拉拢沈书桓，并不意外，可是上来就让他做副主任，还打算明年顶系主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