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离认真的点了点头。
顿了顿,楚子歌转过身,看着她,淡淡开口道:
“你之前不是问我,什么是感情吗?”
“”
雪离眨了眨眸子,摩梭着手中的长剑,就这么看着他。
烛火轻轻摇曳着,映照着她那张白皙的脸颊,影影绰绰的洒下了几点阴影。
冰蓝色的瞳孔之上,溢满了他的影子。
窗外的雨,停了。
楚子歌缓缓地走向了船舱的门扉,轻轻地推开了舱门,隐有微风徐浸,惊不起袍角,只得拂人发丝,而后他背对着她,轻轻道:
“这段时间以来,你就一直跟在我的身边,我要你自己寻找答案。”
“这是命令。”
“”
骄阳阖眼,雨过天晴,一抹暖阳穿透了门扉,笼罩了这本是阴暗的船舱,射进了一丝明媚。
雪离从床榻之上站了起来,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颊严肃的点了点头,明眸如水,粗布白衫经风一吹,皱展。
“是。”
“大人”
“”
离开离城的第二日,货船已经行驶到了沧江中下游的一段。
其河道蜿蜒曲折,故有九曲回肠之称。
货船继续前行,水势愈发湍急,两岸悬崖峭壁层层对峙,遮天蔽日,只留一线天,江面也越来越窄,最窄处不过四十余丈。
楚子歌一袭白衫绣蔷薇静静地站于船头处,放眼望着远处的茫茫江水。
“楚公子,你在看什么呢?”
中年男人手中捧着两碗米酒,来到了楚子歌的身旁,小心翼翼地递了一杯过去,神色间带着几分讨好之色:
“公子,这是小人自家酿的酒不醉人。”
“”
楚子歌瞥了他一眼,笑了笑,接过了酒碗,便是坐在了船头,同他有一句每一句的聊了起来。
雪离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小手捧着剑,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掌柜的,关于这沧江的典故你同我说说?”
“”
中年男人笑了笑,而后摸着胡须,抿了一口米酒开口道:
“公子,这沧江啊,可是龙君的尾巴画出来的。”
“当年龙君走水,一场大洪水近乎将半个扬州给淹没了,那几十年,可是死了不少人”
“后来,有上面的修士来人,帮着这扬州百姓修了河道,后来据老一辈们传言,其实那河道根本就没有修好,是那沧水龙君,走水化龙归来,心生愧疚,一点一点画出来的”
“百姓们为了感激,就修建了一座龙王庙。”
“龙君呢,也保了扬州百姓百年的风调雨顺。”
“”
不过他话说到这儿,又是朝着江水之中吐了一口涂抹,颇有些义愤填膺:
“不过,要俺说,那龙君做这事就是应该的。”
“因为他,天底下平白无故增添了多少冤魂?”
“”
楚子歌眯着眸子,默不作声地听着中年男人的话语,手中握着那一卷《卧龙志异闲谈》。
这本书中,对于千载前,沧江一事有着极为详细的描写,但其中有几点楚子歌颇为不解,就是这本书唯独这一段,那个卧龙先生没有做点评。
反倒是留下了一句疑问句,颇有一种功过留给后人评价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雪离突然睁开了眸子,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远处的江面!!
“大人,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