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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正午,暖阳若水洒在林梢中,有几只鹂鸣啼叫。
在南城通往太虚宗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急速地穿行在绿柳之中,放眼望去道路两侧尽是一片金黄,抽着条穗,秋风微荡,一行燕雀插入苍穹。
楚子歌坐在马背上,望着不远处的太虚宗山门,停下了马车,白马不耐烦的打着响鼻。
这是一副很寻常的世家公子踏青的景象。
——当然,若是忽略了女子雪颈上,那根叮当作响的秘银锁链的话。
楚子歌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望着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屈膝跪在车板之上的南姬,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南姬,你我名义上为主仆。”
“有些事在我这儿”
他的手朝着那根锁链伸了过去,在还未触碰到她的脖颈处的时候,她不着痕迹地向后挪动了一下身子,虽然仅仅只是微小的动作,但楚子歌仍是为之一愣。
——她不想让自己拿掉这个项圈?
楚子歌盯着她的脸颊,从她的情绪中,明显的看到了其中的抵触。
是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吗?
亦或者是
南姬半跪在马车架上,垂首,眸子盯着楚子歌的脚尖,眉心微蹙:
“大人,您要做什么?”
“”
她的右手紧紧攥着,对他刚有所改善的感官,瞬间降到了冰点,心底划过一丝嘲弄:
‘他不会是要拿掉这项圈,让本宫别把自己当奴隶,继而感动本宫,以博得对他的好感,待至时机成熟,让本宫心甘情愿地留在他的身边,做他的星’
‘’
这样想着,她眸子中一道凛冽的光芒瞬间闪过。
伪善的男人?
她不介意就这么在太虚宗门前,杀了他!
听见她的话语,楚子歌右手的拇指轻轻的扣着食指,目光带着几分疑惑地看着她。
问自己在做什么?
很明显是想要摘下这一直束缚着她,同时也代表了她奴仆身份的项圈啊。
他不认为她连这一点都不懂。
——那为何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冰冷,言语也宛若冰箭一般?
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吧?
莫非——
楚子歌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缘由了。
‘她在和自己赌气!?’
是因为自己没有答应送她回凤凰林?才和自己耍起了小性子?
‘这成何体统!’
‘还没有带她进入宗门呢,就这般耍性子,如此性格若是不加以约束,将来还了得?’
楚子歌承认自己有几分贪图了她的美色,但这也正常,人之常情罢了。
但她不会以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能以下乱上了吧?
——大丈夫顶天立地,怎么可以俯拜于女子的裙下?
亏得自己还想要解了她的奴隶项圈,若是真解开了,自己的这一千颗灵石怕是要直接飞了
‘今日就要让她清楚自己的规矩。’
‘要磨磨她的性子。’
楚子歌眯起了眸子,径自伸出一手,在她冷冰冰的目光之中,一把捉住了从她的脖颈处一直垂到地面上的秘银锁链,猛地朝着自己的身前一拽。
在她不可思议地目光中,他挑起了她的下巴,凝视着她蒲扇般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