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加尔仿佛能闻到，那绝望的神明在被杀死的时候所散发出的恐惧的味道。”

威廉闻言却是不由的干咳一声，兄得，你说话这么直接真的好吗？咱们能不能低调一点啊！

话说威廉自从在混沌间隙逛了一圈，又接触了很多有关神明的禁忌知识之后，他方才明白在费伦，“弑神者“从来就不是一个多么光荣或者说正面的称呼。

这玩意儿如果做一个类比的话，就跟那些杀官造反的草寇差不多，甭管你杀官的原因是什么，最终的结果总要被招安。

你杀了神，要么你找到替代对方的人选或者有人愿意且有资格顶缺，要么你自己顶上去，没有别的好选择。

威廉杀了洞穴之神艾布兰多，他自己不顶替空出来的位置，雅苏娜就得顶上去，而且大概率得以他为女霜巨人升神试炼的目标反目成仇。

威廉杀了野兽之神玛拉，也就是有好几个神都在觊觎玛拉的神职和神位，否则威廉又得经历一处要命的近亲背叛。

这也是威廉明明可以杀死腐蚀之神摩安多，却故意将屠神的机会让给凡德·龙刺的原因。

那杀死恶龙的勇士，终将蜕变成新的恶龙。

就像没有人喜欢“杀人犯”、“叛逆者”之类的名号一样，在深入了解了神明的本质之后，威廉同样也不喜欢“弑神者”这个称呼。

威廉说道：“卡加尔···阁下，‘弑神者’这个称号我可担当不起。我很好奇，现在有什么正在发生的事情是我需要知道的？”

卡加尔将自己滑稽的身形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圈，然后伸出一根肉呼呼的触须指着一面白水晶板说道：“威廉先生，一群喷火的巨龙正在袭击你的营地。不过幸运的是，有一头银龙正好隐藏在你的营地里，她正在全力阻止她们。不过卡加尔并不看好那头银龙，势单力孤的她很难在四头红龙的围攻下存活下来。”

威廉目光凝重的看着白水晶板上正在呈现的，希伦化作银龙迎击红龙的场景画面，却是有些澹然的低语了一句：“或许吧！”

实际上威廉并不担心希伦能不能守住营地，他已经给她留下了足够强力的底牌和后手，如果这样希伦都不能对抗那些入侵的巨龙，那只能说明威廉所面对的敌人已经空前强大，守不守得住营地一点意义也没有。

威廉又看了看其它几块白水晶板，它们同样正在呈现许多正在发生的场景，有的是在建筑鳞次栉比的繁华城市中的街道上的场景，有的是密林深处的场景，也有高山峻岭，黄沙草原，亦或着深海浪涛之间的画面。

威廉仔细的将这些画面场景看了又看，却是大都无法辨认其出处。

威廉指着那个繁华城市的画面，好奇的问道：“卡加尔，这里是哪里？”

卡加尔有些显摆似的点了点那个画面的，将其中一间建筑或者说旅馆里的事物呈现出来，然后说道：“这里是深水城，卡加尔正在追踪一群奇怪的家伙。看看这个女人，卡加尔怀疑她是一个女神，很强大的那一种。她正在与另外几个神明的化身进行某种战争···”

画面中一个漂亮而又那啥的女人，有着雪白的身段，漆黑的头发和星辰一般深邃的眼睛，尤其是她正在旅馆的房间里与某个男人进行一些少儿不宜的互动活动。

而在那房间的门外面，另一个消瘦而又面色阴沉的家伙正在偷听墙角儿，看情形似乎有点狗血的味道正在扩散。

威廉示意卡加尔把那画面关掉，以免教坏了小丫头们纯洁的心灵。他问道：“你确定那几个人都是神明的化身吗？或者说圣者！”

卡加尔却道：“那两个雄性人类应该都是凡人，不过我很确定门外的那个人类腰间佩戴的剑是一件拥有真正神力的可怕神器。”

深水城距离俞拉斯废墟几千里远，威廉并不关心那里正在发生的事情，他只希望阿洛斯那个傻小子不会被波及就好。

威廉又问了其它几个白水晶板上所呈现的场景，却发现每一个场景几乎都涉及到了圣者，而这些都不属于威廉应该插手的地方，他更关心自己即将建立的王国范围内正在发生的事情。

当然威廉不能直接要求对方为他展示，而是问道：“卡加尔，既然你想和我结盟，不知道你可有什么诉求吗？”

卡加尔欢快的说道：“我有三个愿望，威廉先生。

第一个也是最紧迫的一个，我希望你能够帮助卡加尔击退一个可怕的眼魔，那是卡加尔的母亲，一个一心想要消灭卡加尔的恶毒家伙。

我的第二个愿望是希望威廉先生能够保护卡加尔顺利的长大，最终成为一个真正的阿尔戈斯。

至于第三个愿望太过遥远，暂时不说也罢。”

威廉好奇的问道：“你一会儿说‘我’，一会儿又说‘卡加尔’，难道你跟卡加尔不是一个人阿尔戈斯吗？”

卡加尔情绪有点低沉的说道：“卡加尔是我，但我却不完全是卡加尔。等我真正成长为一名阿尔戈斯，我和卡加尔才算完全的不分彼此。如果有一天我堕落成了眼魔，那么卡加尔就会消失，而‘我’依然是我。”

威廉感觉有些饶舌，不过他也算明白了这里面隐含的意思。

卡加尔所表达的意思是，它与威廉结盟的是这个年幼的阿尔戈斯卡加尔的身份，如果有一天卡加尔的这个身份消失了，比如它蜕变成了邪恶的眼魔，那么双方的盟约就算自动作废。

对此威廉并无异议，很快他们都达成了结盟的约定。

结盟的仪式很简单，几乎没有什么可述说的细节，威廉将卡加尔任命为了自己的首席情报官，它对世界各地的观测监控将成为威廉最锐利的眼睛。

威廉相信，有了这种近乎卫星天眼一般的监控观察，他在接下来的立国建制过程中将会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开全图挂就是这么牛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