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却转身看了看南边的城镇,忽然道:“开始了!”
老头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什么开始了?”
威廉神秘的一笑,道:“你听,我的部下应该已经突破了那座庄园的外围,看起来一切都很顺利啊!”
老头侧耳倾听,很快就听到了城镇南边隐隐约约传来了噪杂的喊杀声。他有些迷茫的看着威廉,似乎想要问一问南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威廉却貌似自言自语道:“既然另一边的行动已经开始,咱这边也不能闲着。老头儿,不好意思,我要开始了!”
老头儿很想问一句:什么要开始了?!
却见威廉忽然抬脚狠狠的在骑兵营地的大门上跺了一家伙,然后那座以实心原木为板面的营门栅栏竟然随即碎裂成无数不规则的木块,向着营地内的方向纷飞散落。
老头先是呆滞了一下,接着立刻大怒道:“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该死的混蛋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正在挑衅整个坠星海最强大的骑兵团!”
威廉斜眼觑了一下老头儿,貌似不屑的说道:“忒多废话了!老头儿!只要眼睛不瞎的人,应该都能看得出来我正在干的事情吧!如果你还能使唤得动正在营房里酣睡的那些白痴的话,就叫他们出来挣扎吧!
还有,我可没有跟你说笑的意思,博洛斯·哈贝谢尔德!迷雾谷的最高议员!”
老头儿惊讶的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威廉将自己的战枪插在地上,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然后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博洛斯先生。实际上我此番就是专门为你而来,若非如此,我会直接一把火烧了这里,根本就不会费工夫来跟那些废物磨牙。”
老头儿博洛斯·哈贝谢尔德神色沉重的说道:“就为了我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糟老头子,年轻人,恐怕你的脑子不太清醒吧?!”
威廉耸耸肩,澹然一笑道:“我很清醒,博洛斯先生。如果不是我需要一个足够有威信的助手帮我统管北部区,如果不是我手底下几乎没有顶的起来的人选,相信我先生,我早就在见到你的第一时间就砍下你的脑袋了。”
老博洛斯的脸色瞬间变得就跟一坨屎一样难看,他不由的大骂道:“你在羞辱我!先生!你正在羞辱一个可怜的老狗!而我是迷雾谷的博洛斯·哈贝谢尔德!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我不需要被一个年龄足以当我的孙子的年轻人施舍怜悯!”
无聊的自尊心!
这是很多过于自负的家伙常有的通病!而这位即将被他的子民抛弃的最高议员无疑是其中犯病程度比较严重的一个。
想要给这种人治病,通常有两种方法。一个是学汉昭烈三顾茅庐,以无比的诚心打动对方,然后换来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诸葛武侯。再一个就是学曹魏武,不来上班就砍你脑袋,杀你全家!最终引来一个驷马食槽,路人皆知的悲剧。
当然,这两种方法到底谁优谁劣,有时候还真不好界定,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过不管威廉想学哪一位前辈,前提都是他得先证明自已有成为汉昭烈或者曹魏武的能力,然后才能效彷前贤,否则只会欲速而不达。
而现在,正是威廉证明自己的时候,他道:“老头儿,你先莫嘴硬!看你这般大的年纪,我也不占你便宜,你且回去纠集人马吧!
不怕告诉你说,我今天就是来堵门的,但凡你等有一个人能从这扇门前冲出去,就算我无能!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堵门?
哦!忘了告诉你了,我的同伴正在围杀迷雾谷的六人议会成员,在他们得手之前,这个营地里的任何人都不得离开一步!”
博洛斯·哈贝谢尔德闻言当即大怒,小瞧人也得有个限度吧!
说实话,听说六人议会成员正在被人围攻,老头儿的心中还是有些快意的,不过你好歹也派点像样的人手,怎么着也得弄个几百人的军队堵门,老汉才好放放水,弄一手隔岸观火的套路。
但是你就这么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跑到门口拦路,老博洛斯如果再拖拖拉拉的玩援兵不继的套路,那可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老头儿也正是一开始就想透了这一点,所以才认为威廉是在羞辱他。却见这位迷雾谷的最高议员急急的冲进营地,奋力敲响了集合的警钟,然后他也不等那些正在酣睡的骑兵集结起来,直接跨上一匹战马,一个人跃马挺枪直接冲着堵门的威廉而去。
正所谓奔马蹄急,老将枪毒。博洛斯·哈贝谢尔德挟着排山倒海一般的气势,直直朝着威廉冲撞了过去,尤其是他手中的骑枪虚实不定,让人颇有一种难以抵挡的错觉。
之所以说是错觉,却是因为威廉真的挡住了。他不但挡住了对手携带着奔马之力的骑枪,甚至还以枪破枪,将博洛斯·哈贝谢尔德手里的骑枪给挑飞了去!
威廉同时还挫身反冲,仅靠肩抵,竟然将狂奔的战马给硬生生的抵停住了。
这种由急动到静止的突兀变化,却是让作为受力体的雄壮战马惨嘶连连。
而坐在马背上的博洛斯·哈贝谢尔德同样措不及防之下,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前栽去。
威廉借助自身的强大内劲,将战马的冲力几乎原原本本的导入了脚下的大地,这让他的双脚不由自主的往泥土里下陷了三寸,而一同下陷的还有双脚周围的泥土,若是有人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下陷的印痕却是一朵斗大的莲花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