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进海水中又浮了上来，假装那一直不断的泪珠只是沿着他额角滑落的水。

“我能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你真的很想00他的头，甚至想要承诺他有机会的话可以回来探望他。但你知道这不过是一时心软的承诺，你明白你必须一刀两断，再也不能给这个可怜的家伙一丁点注定落空的希望。

“如果我没有qIaNbAo你，如果我一直都很乖很乖，你会留下来的吗？”

他还是把你的决绝归结到了自己犯下的错上。

这也不能完全算是他的错。

你这样想着。

仅仅对他这样的生物而言，一切出自本能的行为都不是错。

即使他伤害了你。

但是，但是……你不是在为他开脱。

因为他要接近人类，他要走进人类的评价T系，就必须承受这种被审视的痛苦，包括你的规则和惩罚。

这公平吗？

对你来说，以牙还牙，在公平不过。

但对他呢？

他毕竟温顺地接受了这一切，他轻易地抛弃了自己的自尊和自信，完完全全笃信你的规则。

或许这也是人类的把戏和诡计，越是被Ai，越是利用。

至少他应该发怒的，至少他应该在从未意识到的藩篱面前撞得头破血流，然后意识到这不可逾越的文明和秩序的力量，才会咬着牙噙着泪吞下血低下头。

但他还是没有。

所以实际上，他值得被你Ai的。其实你也Ai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