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未落,又被和铮揪住了话把儿,“哦?陛下有意擢你作秘书少监?确有其事?”
荀瑁慌道:“有之,有之。”不敢与她对视。
“先不曾听你提及。”
“娘子一向教导为夫,不可张扬炫耀,我都记着,何况已经辞了,故不曾奏报娘子知。”
和铮审视他片刻,末了撂下一句话,“晚间再问。”
荀瑁顿时面sE煞白,答应着,“好,晚间与娘子细说。”一个“好”字说得直带颤音。
螭螭看看他,又看看和铮,若有所思。
牛车内气氛一时低落。
荀瑁怯怯地又开腔,“说起来,你阿嫂倒是真的——呃,也推辞了升迁呢。以她为中书省枢密尚书的敕令本已下达,无奈她深恶台省常务,仍留在了翰林院。”
和铮二十出头年纪,而今官居翰林院枢密尚书,已经算得上青年有为,竟然还推辞了中书省枢密尚书之职。三省枢密尚书可是新商文学nV官的顶点,几乎可以媲美男官中的宰相。古往今来,有几个双十郎当的宰相呢?
螭螭既钦佩,又不解,“阿铮,去中书省何其荣显,你怎么推辞了呢?”
和铮澹澹地答:“我想去时,自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