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进村内,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华知年将窗户打开,看见了不少摊贩和饭馆。
「您有没有想吃什麽?我让兄弟们去帮您买回来。」
「不用了林将军,我们找间饭馆一起吃吧。」华知年不太介意什麽位阶高低,虽说她之後在军中的位置仅次於赵弦柱,但她并不想给士兵们太大压力,况且她只是名救Si扶伤的军医,并非负责管理他们的上司。
林湛没有再多说些什麽,从善如流地下马,选定一间饭馆走了进去,一名夥计过来带领大家去栓马。下车时,华知年见没有阶梯,便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动作流畅得令几个正要替她拿梯子的士兵有些意外。
老实说,稍早看到新军医的时候,他们都以为她是个花瓶,想不到她一点也不娇弱,沿途道路颠簸,她半句怨言都无,甚至不嫌弃跟他们一起吃饭,还直接跳下马车。
「走吧,想吃什麽,我请你们,谢谢你们过来接我,辛苦了。」华知年一边将自己的衣饰理整齐,一边笑着对士兵们说。
加上华知年,整支队伍的人马约有十人,一行人进了饭馆,夥计将他们安排至一张大圆桌,等待众人就坐并点完餐後,转身去忙了。
华知年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小口小口啜饮着,林湛向夥计要了九杯米酒,她有些不解:「米酒?你们不喝热茶吗?」空腹喝酒多伤胃啊。
「华医官,这些我们喝不惯,在北疆,我们都是喝酒来暖身子,时间一久,茶什麽的便喝不惯了。」其中一名士兵向华知年解释,她瞪大双眼:「以前在皇城就听说北疆的将士们会把酒当水喝,想不到是真的。」
众人和乐融融吃完了这顿饭,华知年也认识了这几位士兵,他们对她的印象也很好,这让她松了口气。
填饱了肚子,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大家继续赶路,赵将军给他们的命令是在酉时之前抵达北疆,现在已是午时,估计得稍微加快速度。
随着队伍一路向北,空气愈发寒冷,天空也渐渐蒙上了一层灰,原本开着窗透气的华知年忍不住将窗户关上,接着裹紧身上那件貂裘,随着车子摇晃的频率,缓缓睡去。
华知年醒来的时候马车正好停在一处亭子边休息。
她下车,四处走了走,稍微活动活动身子,看见周边植物的叶片上都结了层霜,没多久,天空竟开始飘起了雪。
她仰着头,一片片雪花自空中坠落,吐息时也有白烟自口鼻窜出,她忍不住轻笑一声,随後不再逗留,钻进马车,继续往北。
「华医官,您再睡会吧,大概还要两个时辰才到。」林湛又开了口。
华知年应了声,发了会呆後就睡着了,直到车速渐慢,她才醒了过来,接着打开窗户,外头已是大雪纷飞,她伸出手去接雪,雪花在她掌心缓缓化成水珠,皇城的冬天不太下雪,因此她对雪一直怀有些憧憬,现下在她眼前白茫茫的雪景令她着迷,笑意自她唇边扩散,接着漾进她那双澄澈淡雅的眼瞳里。
马车停了下来,林湛朝伫立在不远处的男人行礼:「将军。」
士兵们也躬身敬礼:「将军!」
那大概就是北平将军赵弦柱了吧?华知年猜想。
她关上窗户,小心翼翼打开马车门,接着踩着士兵方才放好的阶梯下车,一低头再抬头的时间,她跟赵弦柱对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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